此中艰苦,不敷为外人道也!
龙羽沉吟,终是点了点头。
司安抬眸看他,终是抿唇沉声道:“臣,告别。”
他该如何放心?
时隔八年,那些日日夜夜剜心的痛只会每晚多上一些,更加诛心一些。
他问,聪明如你,若尽力相救,他的父皇母后另有mm,又怎会就如许死去?
司安率先垂首拱手,轻声道:“多谢皇上成全。”
……
看着面前的司安,又想到这些日子,他是如何被围困的,龙羽不由抿唇闭了闭眼。
九君子轻笑,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道:“非战时不封元帅!现在边疆混乱,三邦比武,自是该换个名头了。不过,大将军一贯不在乎这些,何况现在全军当中唯有大将军最大,封与不封都无关紧急。”
“瞧把你给乐呵的!只要你今后不给大将军扯后腿,统统好说!”九君子斜了杨彪一眼,凉凉的说道。
司安抿唇,不由抬眸望了眼龙羽孤傲的身影,脑中蓦地想起方才九君子所说的‘皇上单身一人’。
“何谈成全二字?且此行并非只为此事,朕,另有其他的事情要措置。司安将军不必谢朕,此举全然为了我倾谪百姓,朕身为一国之君,自是义不容辞。”龙羽淡淡道。
听他如此无谓的语气,龙羽不由看向他身上的斑斑血迹。
那些他们已经经历过的,正在经历的,等候他们去经历的事情,都将一一誊写在残云骑的传奇里,那边面是一条条性命,一片片血迹铺就而成的。
雨夜里,他策马扬鞭,分开皇城,他们也便今后天涯相隔。
“司安——”一声轻叹,龙羽心头缭绕着化不开的难过。
司安抿唇点头,沉声道:“既如此,臣便先行回阁城了。行兵布阵,需尽快。”
“皇上有事情要办,臣便不叨扰了。臣需尽快赶回阁城,晚了,怕失了先机。”司安拱手道。
那些痛苦的,无助的,等候的,震惊的,曾经那些统统的统统都是时候的使者铺就的。
而现在,这一支独一三万的兵力的残云骑,已然一跃而起,扶摇直上,成了倾谪国的镇国之军。
双亲的死,嫡妹的死,青源的死……
这统统,都是司安一人亲手打造的。
这么多年的疆场厮杀,这么多年的刀光剑影,当月朔样伤痛欲绝的他,如何走过这仓促经年?
一拂袖袖,司安回身踏天玄色,苗条削瘦的身影因为伤重,脚步有些踉跄。却仍然决然决然的向着正值暴动的阁城前去,奔赴火线。
他该如何忘记?
三万残云骑,一国金汤固。
司安抬眸望了望天涯,月上中空,快了,快了……
龙羽不解,考虑道:“近年来,那位折空将军的名头是越来越大,对我倾谪国边城的攻打势头更加狠恶。只是,朕不知,司安将军何出此言?”
他虽远在皇城,日日朝堂。可也晓得近年来他倾谪国的军队日趋强大,一支残云骑更是让他国军队闻风丧胆。他不由想起,本身当时因为宫变深受打击,曾一度一蹶不振,或许是打心底迁怒了当时按兵不动的残云骑,从那今后,他再也没有管过这支他与司安共同建立的军骑。
秋风萧瑟,趁着有些发白的月光,更显得冷落清冷。江面上的夜风,有些微凉。
“臣也只是妄加猜想,如有机遇,皇上亲眼所见,才好做判定。”毕竟,毕竟曾经,你才是最熟谙他的人……
龙羽闻言眉头微皱,问道:“如果炎彧帝并没有将其国的折空将军调回呢?”
司安微微点头,轻声道:“皇上前来,炎彧帝必然会调回折空。”说着,抬眸看向龙羽,眸色微沉,道:“或许,皇上应当见一见那折空将军,另有炎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