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只见面远风景一变,见自家驶在一条数十里宽的江河之上,两侧山岭起伏,到处都是亭台楼阁。
云阳大村,在悠远的丰陵镇下,与西河大村相距甚远。
有很多人看出他们神异,还企图操舟上来与他搭讪,李玄之这小舟虽看似不快,可不过几息时候,就已是去了远空碧水之间,身后之人只能望而兴叹。
前面水流绝顶,有一座巍峨雄城卧居高山之上,城门有一长方形大匾上书四字:
李玄之摇摇脑袋,拱手回礼道:“鄙人来自西河大村,乃是一平常修士,姓李名玄之!”
李玄之眉头一展,上前扶起他,道:”你春秋还小,待你成年,再来西河大村寻我!“
张志笑道:“看李公子此行方向,想必也是去往东阳镇观赏李玄阳册封地盘神尊典礼的吧?对了!”他惊奇道:“公子也姓李,还是玄字一辈,莫非是跟东阳李山神是亲戚!”
李玄之脸上重新暴露笑容,上前拉起山泽,对其说道:“修神路上,资质只是其一,心志实为第一,若无一个不怕困难险阻,不畏孤单痛苦的心态,又怎能长生久视,无哀无劫!“
他方才见李玄之神意轩昂,大气安闲,自有一股萧洒风仪。才欲上来攀交。
张志怔了一怔,他自夸见多识广,却从未传闻过李玄之这名字,至于西河大村,倒是传闻过。
当日午后,听得火线大河之声隆隆奔腾,水流突然湍急,小舟倒是使入了金河中游。
张志与老婆对视一眼,看出李玄之的不欢畅,两人轻声一笑,不在多言。
李玄之面色暗淡,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他李玄阳是你亲孙子,我李玄之就不是!
李玄之闻之,面色一变,随之规复安静,淡淡说道:“张道友谈笑了,鄙人如何会跟李山神有亲戚,只是可巧都是姓李了!”
他重新跪下,果断的说道:”山泽想要跟随公子,还望公子成全!“
面前横有一座山岭,除此以外,再无来路,现在他们三人距其越来越近,如再这么去势不改,怕是要撞了上去。
金河,乃东阳镇第一大河,河水自西而来,若一条玉带,浩浩大荡,东入丰陵!
西河大村!
如果凡俗之人在此,恐是要生生吓死,但是李玄之等人还是神情稳定,没有半点出声改道的意义。
李玄之打了个顿首,道:“本来是张夫人,鄙人有礼。”
张夫人先前也是看李玄之不凡,现在听得他只是西河大村平常修士。神情间便暴露几分矜持之意,不咸不淡一个万福。道:“妾身见过李公子了。”
明显说好要公允合作,本身千辛万苦,外出半年,历经无数磨难,终究获得神灵大妖,还没到家门口,就听闻此事,不管这中间有甚么启事,这一刻,李玄之都莫感心伤!
半晌以后,视界中升起一块玄色丘岩,有十丈来高,如伏卧巨兽,水势从中而分,莫离应用神力一催小舟,小舟转入左边,他们本是逆流而行,可此时转入出去这岔道时,竟是成了逆流,水势蓦地一急,浪头激涌,轻舟疾掠,越行越快,两侧风景如飞而退。
那小舟如脱缰野马普通向前冲去,未几时,此舟被水浪一托,拔身飞起,就撞上了那方山岩。
张夫人暴露鄙夷神采,一边摩擦着本身鲜红的指甲,一边说道:“李公子但是孤陋寡闻了,这李玄阳乃是李老山神的孙子,传闻是一年前,李老山神偶得一地盘神灵宝印,下赐其孙李玄阳,于五今后行封神之礼,此事已是传遍四周城镇,公子怎会不知!”
他握紧双手,对着张志佳耦说道:“这李玄阳册封地盘神尊之事,到底是如何回事?”
西河大村,便在金河中段,因两岸阵势高隆,夹河而对,宽度达三百余里,窄处不过数十丈,水流澎湃湍急,到处是河谷险滩,山岗丘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