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公子却不辩驳,只淡淡笑着,看着面前之人。
“哪个男人不花心,姑爷再如何好,也是个男人不是?”
“那我们该干吗?”
“鄙人童亦旻”童明月本想拱手,谁知刚一行动,就痛意袭来,她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
童明月脸皱作一团,忍着掌心传来的剧痛,对魏青荷道:“不想让你变成一个笑话”她倒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他既然不爱你,你何必还要为他寻死,不成笑吗?”她见魏青荷性子刚烈,因而用心用言语相激。
又一杯酒下肚,冰冷却又炙热,他将杯子向后一扔,酒杯回声而碎。他站起家来,自言自语道:“不虚此行了。”
童明月感喟一声,这可如何办才好?霍少宗的武功显是在魏青荷之上,无需多虑,但是瑶琴?听魏青荷先前之言,瑶琴似是已经分开陵州。那日见她和霍少宗在一起,现在霍少宗在此,她又去哪儿了呢?越想越心中不安,童明月也不明白本身为何会如此担忧一个只要几面之缘的人,莫非只是因为当初的援救之恩么?抑或只是惜才子难再得?
第二日,他们自去寻了大夫给童明月细心瞧看,待统统安妥以火线才往都城而去。这是后话,临时不提。
童明月淡笑着点了点头。
他身边凑过来一人,陪着笑容,谨慎问道:“可要传她来见?”
童明月替绿竹答道:“她是我的小厮竹笙,武功不济的很。”
他身边之人,一副温润模样,目光温和地看着他道:“是她。”
另一艘画舫之上,一个绛紫衣服的男人也坐在船头看着舞台上翩飞的魅影,他摸了摸嘴角,饶有兴趣地抬起手来,一杯美酒被谨慎地放到了他的手上,他一饮而尽,却尤不满足,举着空杯,让人添酒。
“就是她么?”此中一个画舫之上,一个漂亮公子,手执折扇,渐渐地摇着,他这姿式让人看着有几别离扭,但是又说不出来那里别扭,仿佛是故作之态。
却说童明月拜别近一个多月,陵州林府像是换了一副风景,变得冷僻了很多,起码在林秀君看来确是如此。童明月在府中时,老是喜好拉着林秀君到花圃闲逛。林秀君文静不喜多言,童明月便在她面前东拉西扯,惹得她不由莞尔方才罢休。林秀君偶然候感觉那人甚不端庄,老是说些不着边沿的话,偶然候又感觉那人过分端庄,一如每天早晨躺在床上之时。
她心中动机数转,终究长叹一声,拾起地上染血的长剑送入鞘中,问童明月道:“我叫魏青荷,敢问公子名讳?”
还没等小二说完,二人齐声打断道:“都去过了。”
是夜,蒋童几人亦乘着画舫来到了南湖之上,业已暮秋,晚风吹的人瑟瑟有些颤栗,却也让人分外复苏。两人站在船头看着不远处那格外富丽的大船,最顶端的亭子当中,舞台之上现在是空无一人,只待凌波仙子下凡一展仙姿。
一阵风拂过,安静的水面顿时起皱,林秀君心中一紧,看着那漾着波澜的湖面,凝起了秀眉。既而,她舒眉一笑,这便是害了相思吧,不似之前的一厢甘心,现在即便也苦,却还带着丝丝的甜。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也不晓得夫君到了都城没有?这一起上吃了苦未曾?正可谓,此情无计可消弭,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你,”那漂亮公子生起气来,“见色忘义。”
两人都一脸无法。
“另有半个月吧。”
“是啊,还没有陵州成心机。”一个接道。
那人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揽过她道:“傻瓜,那只是个梦罢了。”
虽是梦,但是现在她为甚么俄然不安起来,她想起冯妈的话,
绿竹眼中含泪,欲泣不能,拿起刚才桌上那壶未喝完的酒,对童明月道:“少爷,你忍着点。”童明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