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有人禀报:“国公爷,皇后有诏,命您速速回宫!”
谢容且闻声也收敛了笑容:“那皇太孙道文呢?”
“谁在跟你玩游戏?”这男人的脸皮怎地这般厚,又恨又恼的乐宁朦被噎的再次无语,耳边又有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乐宁朦只得从速收回了匕首。
这倔强冷诮却必然要突破沙锅问到底的眼神再次让谢容且想起了八年前的阿谁女孩。
这时,谢容且非常当真的道了一句:“一年以后,待她及笄,我谢家会向你们乐家奉上聘礼,我会娶她为妻,以是……”他用剑指着乐三娘道,“不要试图将她许给任何报酬妾,不然谁作,我就砍谁的手!”
但是,这恍忽而错愕的一刹时,谢容且忽地身形一转,绯裳一扬,便已朝着溪涧另一方向行去,乐三娘傻了般的望着那风华绝代的身影,也喃喃不敢置信道:“母亲,他刚才说甚么?他说要娶阿朦为妻?娶这个乡间来的丫头为妻?”
“是!”
乐三娘这句话暗中带讽,完整将乐宁朦说成了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恰好她还用心装出一幅极恋慕极可惜极替乐宁朦担忧的模样,谢容且又如何会听不出来,因而,她话还未话,谢容且便陡地一声厉喝,那谲艳的眸子里也盛满了厉芒。【零↑九△小↓說△網】
“如何?我刚才说话的模样有那么不当真吗?”谢容且反问。
谢容且眸光沧然,仿若痴迷的,呆呆的看了她好久,才渐渐地,渐渐地将右手举了起来,可就在他那只苗条而洁白的手完整闪现在乐宁朦面前时,突地一个老叟急仓促的奔驰而来,慌声打断:“郎君,不好,出事了!”
司空张华的声声响彻在温馨得可骇的殿中,正痛心疾首的厉声道:“陛下,太子乃国之储君,晋祚传人,此事事关严峻,焉能不详查?”
此时殿门大开,天子神采微有郁怒,坐在龙椅之上,而位于阶下的百官们皆是神采庄严皆有惶恐。
而乐宁朦倒是怔在了原地:他刚才说甚么?娶她为妻?
叽叽喳喳的声音一向在耳边嗡嗡反响,乐宁朦至始至终不发一言,而乐三娘倒是痴痴的极羡慕的看了谢容且半响,又道:“阿朦,我可真恋慕你,不但王郎君看中了你,想纳你为贵妾,但是这位惊才绝艳的郎君,也唤你为他的卿卿,阿朦,mm真替你难堪啊!你说你选谁好呢?”
跟着脚步声的及近,乐三娘与乐青凤以及石氏的身影尽皆呈现在了他们二人面前。
石氏突然一惊,神采煞白的看向了这风韵明丽的少年,乐三娘更是吓得扑簌簌几颗巨大的眼泪落了下来。
谢容且陡地侧目,那只手也敏捷的收了归去,老叟见乐宁朦正拿着匕首指着他家郎君,惶恐之下也陡地顿了脚步。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