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孤将兵权交出,贾后趁此机遇要孤的命,孤又当如何?你们这是连孤的性命都一起算计了!”
“请说!”
单单一个侧影便有一种奇特的气质与魅力,让人见之失魂。
“这便是先帝活着时为我母亲所制作的观星台?”少女的声音问道。
乐宁朦应了一声,便走到了齐王的面前,她将一份写满了字的手书闪现在了齐王面前。
也不知武帝对此观星台寄予了甚么样的豪情,自完工以后,除了一人,还向来不答应任何人在这台上去过,至于这观星台下的阁楼当中到底藏了甚么,恐怕宗室各王都一无所知。
少女的声音顿到这里,齐王不由得上前了一步,就见一个身着黑裳的苗条剪影从丹桂树下一闪而过,而火线不远处便是武帝活着时所制作的观星台。
到了贾后的椒房殿以后,齐王向贾后施礼,公然如王显所言,贾后在一番客气话以后,便旁敲侧击的提出了让他移交兵权之事。
赵王听罢,连连拊手称妙,情不自禁下,摸了一下孙秀清俊的脸颊,笑道:“孤王有你,可真是天降之福,你放心,待事成以后,孤所获得的统统绝对少不了你,便与你共享这天下,又有何妨?”
“是,皇后娘娘!”
她说这句话时,那片梧桐叶恰好落到了齐王的面前,齐王闻声一怔,立时将那片梧桐叶拾了起来,手心触摸处感觉有些许非常,齐王陡地抬目,望向了那观星台上长身而立的剪影。
“若效仿文帝禅位,需求有天子禅让手书,臣肯请见皇兄一面。”
“大王之宠任,孙秀愿以毕生为报!”他柔声道,双手连上,回身就将赵王推倒在了塌上。
“那好,本宫另有一件事情要令你去做,宗室之王,唯有你最得民气,也最能威慑群臣,本宫信赖这件事情也只要你才气做得好。”
“是!”
“皇后要见齐王殿下,必是想收回殿下的兵权,殿下可冒充投诚,先将兵符移交于她,然后借此机遇晤见陛下,求得陛下的手书,事成,将军必会援助齐王殿下!”
“是的,此观星台是专门为前任司天监所建,台高十二丈,内里另有藏尽天下名卷的藏书阁,皇后娘娘特地叮咛过奴婢,只要姑子想进这藏书阁,奴婢便随时会为姑子翻开这藏书阁的大门。”
孙秀脸上暴露了一丝阴沉的笑,他持续凑在赵王耳边说道:“太医令程据是贾后的相好,他有把柄握在小人手中,让他以看病为由去暗害太子,既撤除了太子,也可理所当然的将任务推到贾后身上,明公觉得如何?”
“不错,皇后娘娘想要斥地新制,而三日以后,天象大变,也会有太庙神像显灵,令皇后秉承帝位。”乐宁朦讲解道,“齐王殿下只需将这份手书传于宗室各王以及朝中重臣便可,如有不从者,夷三族,杀无赦!”
翌日,鲁国公奉诏将太子迁出金墉城,并送往许昌的别坊,此时已进入元康九年的十月,正所谓“四时更窜改,岁暮一何速,晨风怀苦心,蟋蟀伤局促”,太子的囚车颠末景华街道时,十里长街,百姓涕泪相送,乐彦辅更是请来了当世诸多驰名的大名士为太子鸣冤讨情,其场面不成谓不悲壮。
齐王怔了怔,看着乐宁朦脸上似笑非笑的神采,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向皇后,恳请道:“皇嫂,臣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惊骇倒是对的,高处不堪寒,不管谁走到这最高处,都会偶然候摔下来的惊骇之感。”乐宁朦叹了一句,持续向台上最高处行去,不一会儿,她又侧首过来,问宫蛾,“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