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女人微微点头,面上却笑道:“刚才说你呆,这会儿又变成巧嘴八哥了。”
幸亏叶老爷子时不时仍会过来。
叶锦辉虽躺在床上,却仍不忘让桂枝去叶家探听动静。
“阿娘和祖母都病了,家里也离不得人,我这儿又有白芷和桂枝照顾,祖父就不消来回跑了。”
自打叶锦辉有天花的动静传出来,别家的女人们看到她莫不是躲得远远的,唯有金女人却特地体贴了叶锦辉的病情,“女人此举,可谓磨难见真情,奴婢归去,必然照实禀告我们女人。”
叶老爷子将叶锦辉安设好的时候,已经到了吃晚餐的时候,隔壁的邻居送来了一碟凉拌的苦菜,一碟野菌炒鸡块,一碟清炒苦竹笋,半小木桶白米饭。
“你们女人在哪养病?要不我畴昔看看她?我三岁的时候出过痘,现在不怕。”金女人笑眯眯地说道。
桂枝大惊,“女人,这动静传出去,只怕一家子要恨死我们了!”她生于乡野,天然晓得天花的可骇。“据我奶奶说,她年青的时候,因为出天花,死了好多人。”就是活着的人,也会变成麻子脸。
叶思晴内心焦急,火烧火燎地将女孩们全接回了李家,哪想她们的父亲却不肯让她们进门,“贱人,你是想把一家子都害死吗?”
叶家正如桂枝所料,不但邻里不再登门,就是家里的人出门都会被人扔烂菜叶子。
桂枝却中规中矩的道:“谢女人嘉奖。”
叶锦辉奇道:“姑祖母?我如何向来没传闻过?”
金女人半路上又碰到了刘女人,刘女人得知金女人要来看叶锦辉,不请自来。
不过,金女人来之前,叶锦辉却在本身脸上涂了些便宜的颜料,等金女人到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个麻子脸女人。
刘女人满脸遗憾,“哎,叶家mm,你要不长这鬼东西,十年以后必定会变成泉州城里最标致的女人。”
最恨叶锦辉的人,莫过于李大女人和李二女人了,本来之前有些太太奶奶们已经有了相人的意义,现在全退避三舍了。
米饭蒸得疏松香软,小菜炒得咸淡适中,火候恰好,叶锦辉不知不觉吃了两碗饭。
叶锦辉却满脸担忧,“我脸好了,必定会留疤。”她说着,下认识摸了摸本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