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照正想着要去灯楼照本身的长明灯,就见云满大步流星地奔了过来。
等未几时,公然有一人穿一身玄色,带着两个侍从上来了。
顾长澜轻笑起来,伸手摸了摸颜照的头顶,柔嫩薄弱的发丝在他手内心非常的暖,他道:“人都是要悲伤的。”
“多谢皇兄挂念。”顾长澜神采淡淡地接了药,拢在袖中。
颜照大气不敢出,抑住心中的荡漾,竖起耳朵听上面的动静。
等他走近了,颜照才看清他的面庞,与顾长澜分毫不差的脸上,气度暖和,眼中温情脉脉,吴带当风,可称温润如玉。
“是。”
“来不及了,皇上没有通传,部属发明的时候已经到竹楼里了。”云满焦心肠道。
穆采这才叹了口气,道:“御林军还鄙人面等着,朕得走了,住够了,就回京吧。”
不是说顾王爷与皇上干系甚好吗?如何顾长澜还如临大敌,颜照有些不解地想着,见云满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心知皇权之下,并无亲情,便小小地扒开一从树枝,温馨地盯着顾长澜的方向。
云满的神情这才松弛下来,他看了一眼顾长澜,却见他摆了摆手,表示他分开。
“师兄要如何报仇?将那日随行的御林军都灭杀?还是将太妃的坟刨出来,鞭尸三日?”顾长澜嘲笑道。
“长澜无需多礼,朕瞧你一个月没进宫,也没上朝,知你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西灵寺住一个月,正巧沈太医的药制出来了,朕便过来看看你。”
来人全然不将云满与颜照放在眼中,双手抱着剑,似笑非笑。
“我天然是来瞧瞧师弟给师父报了仇没有,如果师弟被亲情迷了眼,那我只好先替师父清理流派,再亲身替师父报仇了,不过刚才看了一场好戏,我倒是放心了。”
“带她上去。”顾长澜当机立断,指了指不远处的古槐树。
皇上!
“是母妃对不住你,可你毕竟是她的骨肉,逝者已矣,长澜也该放下了。”穆采有些不悦地皱着眉,道。
颜照满腹疑问,特别是顾长澜的师兄说他光阴未几的话,再想到顾长澜有一日说旧伤复发,模糊晓得此事不假,心中如同针扎普通肉痛起来,她昂首看着顾长澜,他神采暗淡不明地看着远处,微微皱起的眉眼刺的颜照眼睛生疼。
穆采见顾长澜低着头,这才提步往山下走去,等他的背影消逝在云雾中,颜照正要从槐树高低来,就听到有人“啪啪”地拍掌。
她想了半天,有点笨拙的道:“你别悲伤,寺里有小毛桃,我明天摘过来给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