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不慎,便会被刮破,可这些倒刺的位置又都非常奇妙,涓滴不影响箭头的锋利。
倒像是曾在顾宅肆意玩耍过普通。
“皇上,既然那荷包是王爷赏的,此事便是臣女措置不当,请皇上和王爷恕臣女妄议之罪。”
穆采拧着眉头,非常不解道:“箭头淬毒,清楚是要置人于死地,如果要找人,也不该用如许的利器才是。”
他转而笑道:“朕记得长澜府中也种有白玉兰,如何还来折朕园子里的。”
穆采只感觉头疼,朝堂上的事情还未理清,后宫这些小事也需他来定夺,或许中宫之位不能再空了。
顾长澜捏着花枝的手一紧,答道:“伸到臣弟面前,便折了,只是没想到皇兄晓得臣弟有几株玉兰花,倒让皇兄笑话了。”
沿路盛开的白玉兰上盛满了水珠,贺闻谨慎翼翼地替穆采撑着伞,青石板上的水渍将明黄色的鞋尖沁湿了点点。
措置完朝堂之事还要来措置这档子烂事,他面上固然笑容温暖,心中却已经开端有了火气。
苏贵妃正要再说,却见安然郡主跪了下来,她身姿轻巧小巧,身上穿戴淡青色的百褶裙,盈盈一跪,似一朵绽放的兰花。
“王爷,不过是一个下人,为何让王爷这般保护?”苏贵妃气道。
“可我这个正主还没哭呢,她冤枉我偷东西,我只不过说她管的宽就要哭晕三回,转头王爷来了,你就说我哭晕了六回。”颜照瘪着嘴道。
贺闻忙道:“皇上与王爷还是坐轿吧,春末另有些寒。”
他们二人说着进了御书房,穆采解了披风,令贺满取了匣子来。
穆采便叮咛道:“去寻一个梅瓶来,剪几枝含苞待放的,送到王府去。”
“长澜,你的侍卫德行有失,也是你治下不严之过,便罚你两个月的月俸,安然郡主此番亦有失策之过,便归去禁足三日检验。”
“如果穆砜的人,断不成能下杀手。”顾长澜亦道。
“朕得知时,也非常惊奇。”穆采边走边道:“原觉得是穆砜派去的人,与我们是一个目标,可这批人追踪时手腕狠辣,看着不像是寻人,倒像是杀人。”
顾长澜用帕子包了手,将那箭头放在手掌上细看,却见那箭头与普通的箭头有些纤细的不同,菱角上带了点点卷刺,就仿佛做工不精带出来的倒刺普通。
“与你何干。”顾长澜冷眼看着苏贵妃,毫不客气隧道。
顾长澜心中存疑,却也未几问,将手中的白玉兰递给身边的内监。
穆采不由地看着顾长澜,他身边的侍卫都是稀有的,云满和唐起都见过,这个平空冒出来的侍卫不但当街热诚了安然郡主,还让顾长澜如此护着,连人也不肯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