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王爷赴的第二次宴便是现在已成白骨的宋国公府上,没出半个月,宋国公便因赈灾渎职,私吞赈灾银两而百口被抄没了。
“我记得凉州刺史詹家有个女孩儿,在凉州非常有贤名,现在该有十六了吧。”顾长澜问道。
“你们两个记着,因好处而聚的人,便能因好处而散,只要有一个世家还受益,那么这些世家就永久也不成能连合起来。”顾长澜正色起来,悉心肠教诲着他眼中的两个小孩。
“哇,这观音!”颜照沙哑着嗓子赞叹,那白玉观音足有三岁的孩童那么大,最要紧的事通体得空,莹润流光,宝相寂静,光是雕工就是上品。
“云满,客岁回京述职,有位大人在宫宴上做的一手好诗,还得了皇上的嘉奖,但是这一名?”
“主子,这是元宵节的礼帖。”锦钟从外头出去,手里又摞了一叠烫金的帖子。
“是,现在正跟着詹大人在京中走动,京中都传詹蜜斯色彩素净,与安然郡主平分秋色。”锦钟闻弦音而知雅意,从一堆帖子中找出了顾长澜想要的那一张。
“这是工部尚书宋大人送的血珊瑚。”
“宋国公。”
锦钟接了令去回詹家的帖子,这封回帖一出,全部都城的权贵都被震惊了,引发一片哗然。
“竟然是锦钟去送的!”安然郡主厉声叫道,荏弱娇美的声音因着俄然拔高而变得尖细锋利,令在场的人都惊骇起来。
临时非论徐元卿是否有此文采,总之顾长澜赴了他的宴,没过半个月他便一步登天,成了大理寺少卿。
......
“是。”
或者说是苏国公府上的安然郡主。
顾长澜冲云满摆了摆手,打住了没完没了的念礼单,他支着头,懒惰地靠在太师椅上,眼神却细心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颜照。
顾长澜看着颜照连耳朵飞上一抹绯红,方收回本身的目光,漫不经心肠道:“我刚回京时,有小我送了份亲手抄的《清官名录》给我,让我以此为镜,持身周正。”
“这蠢货是谁?”宋程不由问道。
当锦钟亲身将帖子送往詹府,成心偶然地提到詹家有位如花似玉的女儿时,这话鸟儿普通缓慢地飞到了每一名贵妇耳中,这一回,统统人的眼睛都看向了苏国公府。
“我叫你去探听顾王爷为甚么给詹府回帖子,你奉告我因为他们家有个女儿?”安然郡主神采阴冷,不成置信地问面前的婢女。
这些世家枝繁叶茂,如果连根拔起,就该有一场新的动乱了。
“倒是比县令强一点,厥后此人因其他的事情开罪,不知为何传来传去便成了我因节礼一事记恨于他,自此这些人送我的节礼便越来越重。”顾长澜道。
顾长澜不躲不闪,凤眼乌黑,似深渊普通看向颜照,答道:“这是千年人参。”
那便是长的非常标致了!
颜照顿时竖起了耳朵,嘴里像吃了一颗青杏普通又酸又涩,她有些不悦地翘起了嘴,细心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