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灵霜想是脖颈上有个洞穴,被气呛个正着,却咳着笑道:“若,若,不是,你,把化骨粉掺进了皂粉,我,我又怎会,怎会这副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话说很多了,气也用很多了些,成果,她竟是一口气没提上来,身材抽搐几下,便放手人寰了。
只这一刹时的行动,骨琴声竟戛但是止,四周沉寂得吓人,只要那“吧唧”的声音,并未停止。
“你,真就这么死了么,终是死了罢!”祝灵雪自感手上一沉,便知那祝灵霜已经咽了气,一下子坐到地上,抱着那尸身愣出了神,那张充满伤痕的脸上,却辨不出到底是悲从中来,还是喜由心生。
“那,那,那是人脸?!”琳儿的手死死的捂着嘴巴,却也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阿谁名唤祝灵雪的女子许是盘算主张不叫祝雪霜好死,定要狠狠的折磨她,脚下轻一下重一下重一下轻一下,反几次复,夜空中,回荡着尽是祝灵霜的惨叫声,一波高过一波。
灵雪,灵霜,看来她们竟是一对姐妹无疑!
祝灵雪仿佛说到兴头上,调子又高了几分:“那日你毁我面貌不假,但做了你刀下之鬼的,倒是那杨郎,就是那你心心念念,不吝杀了本身亲生姐姐也要夺去的杨郎,但是,你千万没想到,阿谁爱我至深的男人,宁为我去死,也是不肯娶你的!”
“小女子祝灵雪,为家妹所害,面貌尽丧,本日以血进献,虔诚奉拜,还请仙草莫要见怪,赐小女子仙果,医好面庞得以活着间苟活!”
只见她猛的抓下了本身的面纱,暴露了一张遍及伤痕的脸:“mm可看清了,这些伤还在滴着血呢!”说罢,她伸出舌头来舔去了一点几乎滴落的血。
琳儿似再也将忍不住,噌的从草丛中跳了出去,一鞭子便挥向了仍然不断打劫血肉的祝灵霜。
那祝灵雪一见骨琴,眉眼间竟喜出泪来,想是认定此番终可规复面貌了罢!不知不觉,手就伸了畴昔,然,还未触及那骨琴,四周俄然暴风高文,猎猎声中竟响起了尖啸的琴音。
我亦站起家来,望向了那骨草,只见它较之我们来时,更加高大了些,花茎也似更粗了些,色彩更是鲜艳欲滴,像是随时都能从血红的花萼上滴下血来。
“你...你......”祝灵霜实在是衰弱极了,满身颤抖如鸡奔碎米普通,嘴唇翕合硬是挤不出一句话。
琳儿虽说惊骇,但此时却见辛苦寻来的骨琴,就要落于那弃夫杀妹的暴虐女子手中,心中叫苦不迭。从我的怀里倏的弹起,却没来及冲出去,就重重摔于地上,定睛一瞧,原是一只左脚被一条不知那边冒出来的嫩青色软藤缠住了。
已是死人的祝灵霜,趴在祝灵雪的身上,竟伸手扯下她的肉来,一块一块的塞进嘴里,大力咀嚼之余,口中还发着咯咯的笑声,让这血腥的场面看上去更加瘆人。
而地上的祝灵雪并未完整死透,眼瞳中虽已没了光彩,却仍然涌得出泪来,仿佛在求救于人。
琳儿虽说是妖,却只是一只名不见经传百余来年的小蛇妖,且在刘氏老佳耦的顾问下心明澄彻,而眼下产生的这一幕悲剧,真真是教她从心底里生出了寒意,一双小手死死的攥着我的手臂,掌内心一片冰冷。
血已经快流干了,祝灵霜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尖细,仿佛硬物刮着瓷器,叫人听得寒毛直竖:“死,mm还好生活着,我又怎舍得死呢?”缓缓走到了祝灵霜身边,抬腿便一脚踩在了她矗立的胸膛上,还用力的踏了几下,薄纱下的嘴角仿佛牵起一抹残暴非常的浅笑,“死,很难过吧,嗯,那我便与你个痛快的!”说罢,她踩上的脚竟然还用力的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