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吭声，仿佛睡着了普通。窦长清因而会心，悄悄地走了出去。
皇后常日礼佛倒也还殷勤，只是这几日身材不利落，连本身的寝殿都很少分开，就更不提烧香拜佛的事了。固然每日有宫婢打扫打扫，毕竟香灰萧瑟，不过几日就已经有了冷落的意义。
她没有说下去，窦长清紧绷的心松了松，干脆放下信纸，畴昔将皇后脚下堆叠的一张锦被拉过来搭在她身上：“娘娘这几夜都没有睡好，现在何不再补个觉。”
“你有兄弟吗？”
“你把手给我看看。”
窦长清引着飞霜来到佛龛前，亲身取出火折扑灭三炷香，递到飞霜手中：“华嫔娘娘这些日怕也不安闲，你替她上柱香吧。”
而凤栖宫的宫人也因为蔷薇的事纷繁遭到惩罚，固然不至于全数撤换，也有好几个有些连累的被贬到下三局去做杂役的。是以凤栖宫中大家自危，常日里更是屏息谨慎，不敢有分毫闪失，更遑论此时明知皇后在歇息却仍然叽叽喳喳鼓噪的。
“华嫔娘娘统统都好。”
飞霜嗫喏着既不敢承认，又不敢否定，唯有趴伏在地上，连连叩首：“求公公明鉴。”
“认字就抄吧。”
飞霜再没法推委，只得接过来，在桌前坐下。窦长清已经将经籍翻到了要誊写的那一页，飞霜细心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落笔去写。
飞霜诚恳接过来，礼佛上香，又磕了三个头，这才起家。
他大哥目炫，眯着眼在满纸的字里寻觅刚才停下的处所，还没等开口，便闻声皇后幽幽地问：“阿翁，你说鸿恪还回得来吗？”
窦长清嘲笑道：“莫非华嫔娘娘那边还不敷你经心的？”
飞霜由芍药陪着，立在檐劣等待叮咛。见窦长清出来，赶紧躬身施礼，叫了一声：“窦公公好。”
窦长清心中稀有，又问：“那是如何被选到了华嫔娘娘的身边呢？”
窦长清看了一眼皇后，走到门口问了问，又回转来，低声叨教：“是华嫔跟前的飞霜来了。娘娘要问她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