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凝睇着他,问道:“为甚么?”
这是苏季第一次见他笑,没想到笑容竟会在一小我脸上形成这么大的窜改。杨逆的笑容非常孤傲,让人遐想到一匹在雪地上嚎叫的孤狼。他的出身怪诞,却又明显充满了哀思与不幸。
“因为我娘死前把本相奉告我。她说我头上的伤疤,是她在我不懂事的时候,用簪子划开的一道口儿,是为了让我具有一个目标,通过修行出人头地。我娘实在是个卖身的浪妓。她碰到过很多嫖客,连她也不晓得我爹是谁。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苏季沉默了半晌,俄然问:“二郎神封神榜上驰名,申明他是实在存在的。你这些正理邪说,恐怕毫无证据吧。”
“你不信赖神的存在?”苏季问。
她上前一步,摸索着问道:“我看你现在的修为是玄清二境,想必你之前的修为必然很高。”
说着,杨逆癫狂地笑了起来。
黑大汉撩开首上蓬乱的头,暴露油腻的脑门儿,映着火光闪闪亮。
“建功?为谁建功?周武王?你觉得一个神仙会在乎一个凡人赐赉的功劳?”黑大汉笑了,说:“阐教神仙才不会傻到为了和奉迎一个凡人,去获咎一群神仙。因为他们晓得,人修炼到玄清九境后肉身不死,就算陨灭了截教神仙的肉身,还是会与他们在天庭相见。你要晓得,封神榜上的截教中人,远比阐教中人还要多。”
苏季大惑不解地问:“阐教仙报酬甚么要埋没身份?斩杀截教神仙对他们来讲,不是立了大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