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姒的声音突然回荡,语气与之前判若两人,充满着前所未有的杀意!
重振男儿雄风?
说着,白公公佯装打了一个哈欠,大步拜别。
少顷,一个六尺多高的影子,从沸腾似的水面上冒了出来!
说罢,苏季清算了衣衫,向白公公走去。
一起嗅着花草的芳香,苏季沿着石阶步行很久,只见火线紫光蔼蔼,彩雾纷呈,一座八角形的庞大荷塘映入视线。
“白公公好兴趣啊!这么晚不睡觉,来这里戏水赏荷……”
“甭理他。”苏季风轻云淡地说:“我们只要莲子,何不各取所需?”
晚风送来缕缕暗香,吹皱了池面的花影与月影。水纹中飘荡的月光,映出一个金发青年的脸庞。
“戏文中说夏妃妹嬉、商妃妲己,都曾被狐妖附体,勾引帝王纵情女色,荒淫误国,促使王朝毁灭。这是否也是青灵夺舍而至?”
“啊啊啊!”
狐姒的语声戛但是止,只见池面莫名地翻滚涌动,打散了水面的金发倒影。紧接着连续串的气泡不竭从水里冒出,仿佛有一只大鱼正在池中吐气。
“谁说,没有第三小我?”
“青莲荷叶,翠绿欲滴,月光下比如无瑕的翡翠!传闻墨先生最喜好绿色,可贵月色荷塘,不如把他叫来一起赏识……”
苏季也不拦他,只是看着远处的荷叶,大声赞道:
“够了!放了他!”
苏季望着水面的金发倒影,轻声问道:“小姒,是你吗?”
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自那出水的影子传出,笑得人毛骨悚然。
白公公刹时语塞,搞不懂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甚么药。
银烛宫后山的石阶在月光下延长,两旁遍及参34天古木与奇花异草,一眼望不到绝顶。
“结界?”
好像少女的净世青莲带着一种奥秘,昏黄的薄雾就像她闪披的薄纱,迷蒙、深遂、充满了吸引力。
苏季噤若寒蝉,赶紧躲到荷塘边的一根石柱前面,惊诧地望着水面。
苏季发觉她有点不欢畅,因而岔开话题,又问:
白公公俄然收回一阵凄厉的呼喊,身上的皮肉绽烈崩开,鲜血四溅!
苏季莫名的想笑,这时耳畔传来狐姒的声音:
苏季已被那奥秘的力量深深吸引,情不自禁走了畴昔。
苏季话音刚落,白公公像是俄然泄了气,软弱有力地瘫软在地,被切碎的衣服上沾满血污,暴露入肉三分的刀口,令人触目惊心。
一听到脚步声,白公公蓦地一转脑袋!
活动月光中的金发倒影,暴露一丝甜美的浅笑,悄悄点了点头。
想到白公公要把一截莲藕硬生生嫁接到胯下,苏季差点笑出声来。谁能想到一个老寺人,竟会是一个身残志坚,人老心不老的“采花贼”?
“那莲藕能帮他重铸不全之身……”
现在,苏季正站在荷塘外,望着面前呆立颤栗的白公公,不知他都看到了甚么。
“岂有此理,欺人太过!凭你也想黑吃黑?”
苏季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扫了一眼他身上湿透的衣衫,笑道:
苏季的语气风轻云淡,白公公却已是怒发冲冠,厉声喝道:
狐姒冰冷的声音传入苏季的耳畔:
“哥哥!”狐姒在他耳边娇嗔道:“这莲藕就是我刚才想说的另一个别例!昔日乾元山太乙真人帮灵珠子转世的徒儿重铸莲藕金身,用的也是这体例。哥哥放心前去,我自会暗中帮手。”
“你为何不能像狐九那样在人间单独行动?”
苏季嘿嘿一笑,咋舌道:
“阁主谈笑了,老奴比来失眠,总想出来活动活动。托阁主的洪福,总算有了睡意,也是时候该归去了。”
白公公刹时骇然,身上不由微微颤抖,清楚本身正身在魇术幻景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