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一哂:“早这么知情见机不就好了。”
单超额角一抽,谢云又把眼睛闭上了。
但——单超凝神半晌,还是摇了点头,说:“临时不。”
——所幸武后现在是没精力去拿定主张的。再过几日,圣驾就将解缆去东都洛阳,带着浩浩大荡上万文武仪仗取道河南,向泰山进发了。
单超微微眯起眼睛。
谢云抬了抬眼皮:“何事?”
单超站在他身边,只见长安官吏籍册上一个又一个墨笔圈出来的人名,谢云指着最上头前几个悠然道:“东台舍人张文瓘,曾奉诏订正四部群书,圣上成心授他知左史事;西台侍郎戴至德,太宗戴宰相侄,现任检校太子左中护,将来也必然能入阁拜相……”
她感到部下单超的肌肉微微一紧。
幸亏他千钧一发之际将手偏了下,不然女子柔滑的咽喉现在已经断成两截了。
谢云顺手将锦袍往单超怀里一扔,回身走了。
“那天然不能。”
“明白了。”
一道曼妙身影险险闪避开,衣带飘出满室熏香,随即女子轻倩声声响起:“郎君莫惊,是我。”
“郎君不明白吗?”锦心俯在他耳边笑道:“统领令我来服侍你……天然是你想做甚么就做甚么。”
单超:“……”
“算了,你还是很有投资代价的。”他轻飘飘道:“过几年飞黄腾达了,别健忘给为师留碗饭吃就行。”
单超内心模糊浮起一个非常荒唐的猜想,但面上却没暴露来:“女人所为何事?”
谢云将右边那件刷然展开,往单超身上一比,肩宽腿长刚好。
走到门口他俄然又愣住脚步,转头看着谢云道:“你并不老,师父。”
“——给你的。”
单超如有所思地盯着他,谢云柔嫩的指尖从泛黄的羊皮官吏籍册上随便一拂,问:“听明白了吗?”
谢云仿佛感受很风趣,歪着头高低打量单超,眼底含着一丝仿佛在察看商品具有代价的估计之色。
他声音实在不重,但歌女吃惊不小,战战兢兢起家掀起冰绡,胆怯地看了眼俄然突入出去的男人,又看看谢云没有发声的意义,便仓促福了福身踮脚走了。
但就这么小的一件事,却在宫中乃至朝野都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坊间更是说甚么的都有——武后阴狠残暴,谢统领助纣为虐,被冤死在宫中的废后萧妃拉进水里险做了替死鬼;武后倒行逆施,谢统领为虎作伥,被冤死在诏狱中的清官正吏半夜索魂,险进了阎王府……
锦心笑着拍拍胸口,房间内尽是月华,她盈盈立在床榻边,轻纱之下雪嫩肌肤若隐若现,这么一抚便显出了胸口诱人的线条。那瀑布般的长发和衣衫间模糊披收回一股芳香,迷醉入骨勾人灵魂,能令这世上任何一个普通男人都心驰神荡。
“明白甚么了?”
单超的话刚说一个字,就被谢云安闲不迫抬起的手指打断了:
同时做到的是携皇后一起封禅,昭告六合,临朝同治,可谓泰初绝今。
谢云放下羊毫,向茶碗扬了扬下巴。
单超向后一仰,锦心俯身几近贴在了他面前,柔荑从他肩膀向胸膛一点点滑落:
“你们统领,是不是常常用这类体例来待客?!”
谢云却没有解释,俄然饶有兴味地开口反复道:
“当然如果郎君不喜好我,也能够换别人。”锦心浅笑道:“府中仙颜丫环甚多,只是我会比较……失落。”
那鲜明是锦心!
谢云嗤笑:“谁是你师父?”
——封禅。
“大师今后要碰到的引诱另有很多,权势职位,酒色财气,红粉才子如云而过,各种声色犬马会让你应接不暇……如果现在就消受不了,今后被迷花了眼可如何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