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超停了停。
他转过身,悄悄推开屋门,隐没在了行宫重堆叠叠的红墙碧瓦里。
单禁卫武道大会有功,赏爵位宅邸、金银婢女,令其马上回京领受实职,不得有误。
贰心中掠过一丝猜疑,不由站住了脚步。
“你没需求如许,”谢云反复了一遍,连平平的语气都未变分毫:“比武场上各凭存亡,刀剑无眼,不消介怀。”
偶然单超起了兴趣,便会寻竹笛来吹,咿咿呀呀冷僻悠长,多不在调上。行宫里现在人声寥落,除了宫人偶尔扫雪收回沙沙声,以及深夜打更时悠远空寂的反响,偏殿中能听到的,便只要那一腔断断续续的竹笛了。
他紧握起拳,本已极短的指甲深深扎进了掌心的肉里。
“……因为我爱你,”他沙哑道。
“就是……那诗里男人向同窗求爱的……”
“你……”他迟疑地回过甚:“你说甚么?”
“……青青子衿,”谢云听不出任何意味地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