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单超看着他悄悄问道:“为甚么这几年送去龟兹的火器中,偶尔会发明没被砂纸擦洁净的,北衙禁军的私标呢?”
笙箫舞乐随风袅袅,隔着那么远的间隔都清楚可闻。谢云在水池边站了一会儿,感受胸腔中灌满了深冬大明宫刀割般冰冷的氛围,在那冰镇的刺痛之下,心侧当年被一刀贯穿的旧伤倒显得不那么疼了。
单超微微闭了下眼睛,复又展开,平平道:“天后体贴臣下,贤名传遍朝野,天然是会赏的。”
单超铁钳般的手一使力,迫使谢云侧过身与本身近间隔对视,连相互的呼吸都能拂过对方的脸颊。
每年夏季都犯上一两次,本年要喝麻沸散的时候又到了。
月光下那张男人面孔漂亮得令人怦然心动,眼底微微闪动光芒,仿佛是暗中深渊中满溢出的、难以停止的温情。
“只要你好好待在都城,”他的神情几近称得上是有一点咬牙切齿:“过几年天然有人会要你的命,乃至不消脏了我的手……”
烛光燃烧夜明珠,灯红酒绿的宫宴上,单超侧影显出一道结实的表面,如同塞外粗粝果断的巨岩,风吹雨打,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