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三千人都隐在山脚下,静等着屠寂的信号。
雨声太大,听不清他们在筹议还是在辩论,但很快,第一个喊话的保卫说道:“也罢,雨太大了,先放你们出去吧,但你们只能先在城门里避雨,以后才气为你们安排落脚的处所。”
洞顶的色彩从深灰变成浅灰,天亮了,雨又下了起来。
“兵爷,我们都是住在猿哀山里的猎户,昨日一场雨,山石滑下来埋了草屋,传闻沈将军正在收留猿哀山里遭难的猎户,以是才冒雨赶了过来,请开了城门让我们出来吧。”屠寂朝着城墙答复道。
“这四人伤得如何?是被山石砸伤的么?”城头上的保卫走到木抬子边上,便要蹲下检察。
从洞顶飘下来的雨点不晓得何时停了,只剩细细的风丝还在山洞里四周游动,挑逗火把上的火苗,也带来阴凉的寒意。
吕青野、吕湛和吕澈随即也佯装醒来,对着屠寂瞋目而视。
“兵爷,猿哀山里猎户相称多,分离在各处,沈将军又没有神通,如何能够把统统的猎户都一起救出来呢。我们这里另有四小我受了伤,这么大的雨,再不及时避雨救治,会死的。”屠寂应对道。
两个保卫还在踌躇,屠寂从速将吕青野和吕湛、吕澈的脸也露了出来,博取怜悯。
密密的雨幕之下,洛津城门保卫勉强看到一群人跑的跑,抬的抬,朝着城门直奔而来。待他们到了近前,立即出声问道:“甚么人?”
这恰是屠寂求之不得的成果,立即忙不迭地拱手伸谢。
换成猎户装的屠寂镇静地命人推开石门,进了囚禁的山洞,见到四人仍旧躺在草垫上,而梅兮颜衣衫不整,带着斑斑血迹,吕澈肩头也有伤,不由皱了皱眉,问道:“这是如何回事?”
不晓得屠寂会在甚么时候解缆,四民气中各自想着苦衷,毫无睡意。
将梅兮颜摇醒,再次打量她混乱的头发和撕破的外套,篾笑着说了一句:“看来你确切不是鬼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