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的爱情老是如此直白,苏千秋脸微微有点红。她吸了一口椰子汁,一股天然的甜美在舌尖四溢,方才咽下喉咙,猝不及防的,他就侧头过来吻了她。
然后他“呼”的一声吹出一口气,把沙蟹拂得远之又远。
他早已褪去了少年人的稚气,举手投足间都是向成人过渡中的暖和慎重。他对上苏千秋的目光,巧然一笑,夸耀式的秀动手上的战利品,那纯白得空的笑容又让苏千秋的心头荡了两荡。
司南笑了笑,“想和你一起。”
她哈腰的那刹时,司南仿佛在她那圆润与沟壑间,瞥见了全部春季。
风吹起苏千秋的发,就像一张小网,撒满了司南的脸颊。司南感觉本身心甘甘心的被囚在她织就的网中,平生都不想摆脱。
帐篷里仍然残留着午间的热度,像是戈壁里炙热到几近停滞的氛围,叫他一时候有点喘不上气。
她挽开端发时,他看到吊带在她颈后留了一个略显笨拙的结。
有风从凉棚底下穿行而过,终究叫夏意撤退了那么一两分,让人松了一口气,能够心平气和的享用这大海与蓝天。
她的唇很糯,也很甜,在司南心头荡起了一圈波纹。
书中说:我看过很多次数的云,走过很多处所的桥,喝过很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合法最好韶华的人。
他将目光从她脚丫上收回,沿着细滑的小腿,丰盈的大腿一起向上,最后不晓得停在了那边。
她咬咬唇,扭开首不睬司南,顾自的低头看书。书中的字时而清楚,时而又恍惚不清,不晓得乱了谁的心。
解缆前苏千秋在淘宝上漫步了一圈,发明这年初连体泳衣早就被甩在期间的沙岸上了。
沙蟹钻出空中,在她脚边横行着爬过,留下一串小小的足迹。司南看着它越走越近,最后密切的攀上她的脚丫。透亮的肌肤之下,青色的血管清楚可见,司南盯着看了又看,到最后竟然有点心痒难耐。
那微微紧绷又充满弹性的吊带落在她光亮的背胛之上,大红的色彩在她象牙白的肌肤上显得尤其抢眼,给人一种醉死当涂的错觉。几近能设想获得脱去泳衣后,那又长又细的吊带,会在她身上留下如何一道两道暗红的印子。
苏千秋说了一声好,回身回帐篷里换泳衣。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百般新潮的花款,蕾丝的、分体的,琳琅满目应接不暇,乃至另有叫人血脉扩大的针织款比基尼。
这堆人刚去到小岛时,适逢中午,太阳暴虐辣的挂在天空,播下万顷热量。只要真的勇者才会冒着变成碳烤猪扒的伤害在这个时候点下海,他们站在沙岸上感受了一番风与火的角力,最后决定还是静待太阳西沉。
刚好几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路过,见到他们接吻的场景,不怀美意的挤在一旁大喊大呼,“再亲一个!再亲一个!”
船家搭的烧烤档就在不远处,玄色的防晒布搭就的粗陋凉棚此时吸引了很多人。同来的那堆同窗挤在那暗影之下打牌谈天,沸腾的人声几近要盖过大海的涛声。
但是司南不晓得现在本身几近堵塞的感受,是因为这气味不通的帐篷,还是因为她那挂在颈脖间,微微勒进皮肤里的泳衣吊带。
司南微微碰了碰她的唇,试了试她的味道。
苏千秋摇了点头,稍稍把苦衷收敛了点,又问:“不去和他们打牌吗?”
司南大笑着又靠了过来。
苏千秋从书中回过神来,昂首看了看远方。白日将尽,周遭尽是一副天下将要陨落前的灿烂。这仿若濒死般的色采,有一番别样的凄美。
苏千秋一愣,终究发觉今晚要和司南挤在那小小的帐篷里睡一晚,只觉心脏猛的跳了两跳,只得微微垂眸掩去脸上的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