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曾国藩一点好感都没有,别的先不说,南都城破之时,搏斗手无寸铁的妇孺百姓五十多万人,其手腕令人发指,比起后代的倭寇有过之而不及,还美其名曰乱世需用重典。”
王树茂愣了一下,转眼又果断的回道,“三少爷有事叮咛就好,上刀山下火海,王树茂在所不辞。”
英国兵士撤了搭板,袁榆生才迈开颤抖的双腿赶紧跑了过来,“乔大哥,你的伤口如何样?”
乔志清轻笑了下,“贤弟何出此言啊,那里来的福分。”
乔志清笑着不知所问道,“王大哥,如果有一天我要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你愿不肯意放下镖局的买卖跟着我?”
“如许也好,那有劳贤弟了,只是贤弟莫要忘了你我的商定。”
黑衣人右手一抬,摇了点头叹了口气,“不消了,那小子算是一条男人,我们不能窝里斗让洋人看笑话,收了大炮,归去我会向英王解释的。”
袁榆生沉默了下,回道,“那也好,既然兄长有要事在身,我也不便久留,我这就下去安排,只是还望兄长待会晤我岳父一面,昨晚我已经将兄长的事迹向我岳父禀明,他对兄长但是万分奖饰。”
货船掠过橘子洲头,岸上的一处枫树林里,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
王树茂大吼了一声,扶住了乔志清的身子。众镖师纷繁拔出了腰刀,眼睛中喷出了肝火,方才乔志清可算是给大清国争了口气,大师长舒了口气,早已不在乎甚么存亡。
壮汉应了一声,一伙人消逝在了枫林里。
千钧一发之时,只听“砰”的一声枪响,英国兵士的枪口冒出一丝的火星,乔志清右臂中弹,身子一退,钢刀擦着斯女人的胯部砍在了船面上。
乔志清抬了抬打着绷带的胳膊,吧嗒了下干涩的嘴唇。
“这么快?大哥受了枪伤,在路上驰驱怕是不便,不如养好了枪伤再走。”
乔志清浅笑着转移话题道,“你三人现在已经安然返回长沙,我要要尽快返回了,本日便与兄弟祈行,望弟莫在强留。”
看的出来,这里是哪家蜜斯的内室,桌上、茶几上满是女孩子喜好的饰品玩意,墙上挂着不着名的山川书画,身下红木大床上的寝被里还透着女儿家特有的体香,一闻下便让民气旷神怡。
乔志清镇静的赶紧翻起了身子,却忘了胳膊的伤口,一下子便疼痛的心如刀绞,又朝后摔了下去。
曾纪芸赶紧扶住他的身子,但吃不住力,重重的压在了乔志清的身上,二人四目相对,相距不过半寸,相互的呼吸声也听的悄悄楚楚。
袁榆生坏笑着说道,“常日里芸mm的内室外人是不得入半步的,昨日却让大哥在她的内室里养伤,经心极力的奉养,大哥就不晓得为何吗?”
乔志贫寒笑了一声,也不回话。怨不得一阵阵的香气逼人,本来是曾纪芸的内室,这个小丫头还是挺用心的,可惜她是曾国藩的女儿。
“乔大哥,我奉侍你用药了,郎中说幸亏你命大,枪弹如果再倾斜一点,你的右臂就保不住了,把我吓个半死。”
曾纪芸一听便眼露神驰,小脸正色的说道,“我今后也要成为苍教员那样的人,授业育人。”
袁榆生大笑了一声,回道,“大哥放心就好,我自有主张,那兄长稍做一下,我岳父中午便在正堂等待兄长。”
斯女人模样风趣的躺在地上,仓猝闪避身子,躲过刀尖,右手挥剑一刺,便中在乔志清的小腿之上。
乔志贫寒涩一笑,渐渐的坐起了身子,清算下衣装。
斯女人明显是吃了一惊,在他的眼里,黄种人向来都是不堪一击的,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年青人确有这般大的力量,见乔志清的牛尾刀挥来,身子仓猝后退,但便可便被乔志清的的右脚挂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