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甚么事了?”
“哦,对了,他们让俺把这个交给三少爷。”
此时的广场已经被鲜血染红,千人的步队在此中厮杀,对乔志清世人的到来涓滴顾不上发觉,广场上连续倒下了百余条尸身,剩下的人已经杀红了眼,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义。
“三少爷,在这里,在这里。”马荀冲动的大喊。
红衣女子固然短长,但毕竟攻方人多势众,攻方的人群里杀出一个留着髯毛的中年人,手持三尺钢刀,和红衣女子缠斗在了一起。中年人仗着力量,刀锋几次逼近红衣女子的身前,不大会工夫,红衣女子那方人马已经逃散了大半,剩下的五六十人跟着红衣女子退守到北边的大殿当中。
“乔店主,我们要不要杀畴昔?”
乔志清边问边上了船面,见面前躺着三人,灰头土脸,身上全都沾满了血迹,看模样明显是伤的不轻,他三人随马荀一起进城,却不见了马荀的人影。
乔志清正胡思乱想的工夫,王树茂俄然在船面上大喊了一声。
“不要急,渐渐说,他们抓马荀做甚么?”
“卑鄙的小人。”
蔡元隆对劲一笑,忽听殿外枪声高文,哀嚎声各处,大殿的世人刹时乱作了一团。
“少爷,就是阿谁恶女人让人抓的我。”
乔志清话落,马荀赶紧禁止。
“怕甚么,乌合之众罢了。”
“不知死活,也怨不得叔叔我无情了,来人,放箭。”
“交他娘个蛋,哥老会欺人太过,他们上一辈的龙头大爷晏仲武与我父亲也算至好,现在瞥见我同兴公的镖旗也不讲情面了。”
现在天京危急,蔡元隆目睹情势倒霉,便想拉拢君山岛的旧部先坐上岳阳的哥老会龙头大爷之位,再择机会投奔清廷,混个一官半职,没想到事情败露,被晏敏霞痛骂了一顿,君盗窟的两方人便厮杀了起来。
晏敏霞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忿忿的骂了一声。
红衣女子和剩下的十几个伤残的兄弟相互搀扶,瞪眼着中年人,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她恰是岳阳哥老会的龙头大爷晏敏霞。几年前晏敏霞跟从父亲晏仲武投奔承平军抵挡清廷,父亲战死疆场后又回了岳阳又在君山岛拉起一队人马持续抗清。
“敏霞,你别再刚强了,听叔叔一句,识时务者为豪杰,承平军败亡是迟早的事情,我们现在投奔清廷还能讨个一官半爵,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怕是性命也保不住了。”
晏敏霞方才腿上中了一刀,待蔡元隆退出大殿,终究松了口气,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入了寨门,过了一段山路,面前便豁然开畅起来,历经几代的贼匪的修建,盗窟已经修建的非常宏伟。一座大理石铺筑的广场耸峙在世人的面前,广场中心竖着一座大旗,旗上写着替天行道四个大字。
乔志清发自肺腑的感慨了一句。
马荀指着场上的一个红衣的女子咬牙切齿的骂着。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乔志清大笑了一声,叮咛船夫拔锚,向着君山岛的方向直行而去。
“晏敏霞,你还是放弃抵当吧,莫要白白害了众兄弟的性命。”
“如何回事?快出去看看。”
乔志盘点了点头,把纸条递给了王树茂。
“少爷,这不好吧,他们可有上千人啊!”
晏敏霞柳眉倒竖,对着蔡元隆便挥动了动手中的长枪。
“三少爷,俺们兄弟在城门口被人给打劫了,粮食丢了,马荀也被那帮劫匪给抓走了!”
乔志清松了口气,忙让部下把船划行了畴昔。
“妈的,谁这么不知死活,跟我出去看看。”
乔志清在船上等了一上午还不见马荀返来,心中便模糊有了些不安。马荀做事向来洁净利落,这类环境之前还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