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你先陪爷爷玩一会儿,一会儿再玩游戏好不好?”孙婧的口气固然和顺,神采却很严厉。
为了不打搅姚尔寿睡午觉,孙婧特地拖后一段时候,达到姚尔寿家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您说旅游局孙局长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已经和您的儿子仳离了吧?”宫树仁问。
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黄金辉对她有非份之想,没有得逞,就开端难堪她。
孙婧一听,这还了得,姚尔寿火人了。
周六下午,孙婧带着女儿甜甜来到她的外公家里。
姚尔寿又翻了翻小本子,又打了一个电话。
“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姚尔寿说,“省旅游局黄金辉这个王八蛋,到处难为我的儿媳妇孙婧,有劳树仁书记给她换个岗亭如何样?”
“不忙,再忙也得送甜甜来看爷爷啊。”孙婧把拎来的东西放在了厨房一角,“我妈不在家啊?”
姚尔寿岂止甘心碰鼻之人,他大抵是感觉本身很没面子,“咣”地放下电话:“不可,我现在就找宫树仁,我当年当厅长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县委书记,还为了项目标事,劈面求过我呢。”
“那种处所我可不敢想。”孙婧赶紧点头,姚尔寿曲解了她的意义。
姚尔寿对甜甜很上心,为了吸引她常来,他特地买了两件大型玩具,一台是游戏机,一台是跳舞机。甜甜脱了衣服,就奔游戏机去了。
“孩子情愿玩就让她去玩吧,她总有玩够的时候,到时候天然就返来了。”姚尔寿说。
“对了,老金还在财务厅呢。”姚尔寿恍然大悟的模样,“你想上财务局?那处所太难了。”
“宫书记公然利落。”姚尔寿笑道,“那我就先替孙婧感谢你了。”
“唉,只要分开旅游局,去哪儿都行啊。”孙婧说,“我在县里干过,又是常务副书记,大多数事情都熟谙了。”
“爸,大龙不是这一个小保母的事,他另有别的事,我都不肯意提了。”孙婧说,“现在他忙他的,我忙我的,趁着精力好,多干点事儿。实在我也心也挺累的,我们蓝河刚拿了天下优良旅游都会吧,也不晓得如何的,省局这段时候老是和蓝河过不去,特别是阿谁局长黄金辉,事可多了,我都想辞职不干了。”
孙婧没有想到,宫树仁对姚尔寿说话的口气这么低姿势。
孙婧的心立即绷了起来,给宫树仁打电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很想叮嘱姚尔寿两句,又担忧引发他的恶感。她和姚云龙没仳离的时候,姚尔寿在家里说话,没有一小我敢插嘴,现在她已经和姚云龙仳离了,就更不敢插嘴了。
“老带领,我没事,在家练练字。”宫树仁明显晓得对方是姚尔寿。
如果姚尔寿真能给金厅长打个电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黄金辉?”姚尔寿俄然眼睛一亮,“他为甚么和蓝河过不去啊?”
“树仁啊,忙甚么呢?”姚尔寿的声音很亲热,扭头看了孙婧一眼,干脆按了免提。
“这好吗?”孙婧心中一阵狂喜,面前的前公公真成心机,本来他在职的时候,还真没帮过她,现在他退休了,她又和他的儿子仳离了,他倒一变态态,想帮她了。
姚尔寿当然受不了这个,就算她和姚云龙仳离了,那毕竟曾经是姚尔寿的儿媳妇啊。黄金辉欺负她,姚尔寿当然要蹦高,因为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姚尔寿甩开了她的手:“你从速调走,不要在旅游局呆下去了。”
姚尔寿戴上眼镜,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厚厚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电话号码。他很快找到了金厅长的电话号码,嘴里嘀咕着:“老金家里的号也不晓得换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