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了茶会的院子,就见韩擎已等在了门口。
她瞪眼:“那我披个麻袋,看丢不丢你的脸。”
她只道他嘴硬,扒开他缠在她腰上的手, 顺手抓起睡袍披在身上, 一瘸一拐地往窗边走去。
她抬眸看了看还是熟睡的枕边人,谨慎翼翼地从他的度量里挣出来。哪知她一动,他的臂如成心识般收紧了几分。
书玉好笑地瞅着板着脸的男人,好大一缸飞来陈醋。
她对着打扮镜扑了薄薄一层粉,描了描眉,正筹办上腮红,却见镜中的女人眸光潋滟,面泛桃花,唇有水光,明艳不成方物。
因为韩家宗祠里奥妙储着的阿谁种了活体细菌的女人,平空蒸发了。
“我们暗里里都说,芙芳此次返来,是来给她的孩子索债了。”
男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拨拉了衣柜里那三五件衣服,半晌转头看了看身边眸色水润的小女人,一声冷哼:“穿那么都雅做甚么?还想给谁看?”
关窗的力道太大,将一粒果子震落。圆圆的小果子咕噜噜滚了几滚,停在了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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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果子嗅了嗅, 果香清甜。蓝花也带了浅浅的暗香, 她甫一闻却微微一愣。这个味道,她仿佛在那里闻到过。
姨太太越说越冲动,越说越没谱,拉着书玉扯起了生养后代妻妾争斗的家长里短来。书玉烦不堪烦,规矩地推委了几句,便要去别的席位和另几位太太打号召。
她还要再动, 边听枕边人合着眼低声道:“别闹,再陪我睡一会。”
他冷哼一声,大抵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年青偶尔见了她的容颜,念念不忘跑来大献殷勤:“追女人送这类礼品,老练不老练?的确三岁小孩。”说干休中一施力,窗子砰地一声关死了,将那花花果果隔在了窗外。
好不轻易走了出来,书玉长舒一口气。正要休整半晌去别处探一探动静,却见园子门口出去了一个青年。
书玉一愣。二房?莫不是阿谁在偷欢时受了鬼惊吓的公子?脑海里刹时就闪现了韩擎对那二公子的评价:重女色,特别喜好和有妇之夫搞不清楚。
书玉面无神采地喝了一口咖啡。
她正要伸手将窗子关严实,却冷不丁瞥到窗台上仿佛有甚么东西。
既是客人,书玉只得从善如流地也跪坐了下来,这大抵是她头一遭跪着插手集会。
韩二公子舔着脸推搡着三叔新纳的小侍妾往园子背面僻静处去时,绝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更没想到还是一名婷婷袅袅的仙颜才子,顿时他的眼睛便挪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