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醒了。”他抚了抚额,“饶是他那么心细的人竟然着了云月的道。原觉得云月架空接客是因了待嫁之身,看来此中另有蹊跷。”
他手中的两页纸,恰是韩擎部下遍寻不获的待客单。
“知音?”他挑眉,“我如何不晓得你在月明楼里另有知音?”
他无法地笑了。他如何不晓得她内心的小九九:“我做了摸索后便抽身而退,留贺子池在隐室。若想晓得后续如何,便问贺子池吧。不过水月和芙月并不是明月,半年前那天她们各安闲五楼接客,我已让人去找当日的客人核实,应当不会有假。”
她抬眸看向他,语气有些不肯定:“云月就是明月?”总感觉,这个结论不太可托。
她想了想,答:“机遇偶合。”继而又道,“她情愿帮我们找明月,这还不好吗?”
白日里那小生去取待客单以验韩擎是否有预定时,韩擎便已表示部下尾随,从而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月明楼的帐房,取走了近一年来统统的待客单。
他却蹙眉:“你说,给你待客单的女伶叫方蹇?”
“明日再去一趟月明楼吧。”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悄悄摩挲。
“我是不是很豪杰?”她仰着脸等他表扬。
窗外弦月当空,窗内橘光融融。
月明楼中,小轩窗内,有才子云鬓微乱,罗裳半解,软软地倚在一副膝上。
“不,”他悄悄一笑,“去会一会你的知音。”
芙月痴痴地伸手,指尖抚上那人面上的玄色面具:“您看上谁了呢?到底甚么人能入得了您的眼?”
俄然,她猎奇:“那第五封信到底写了甚么?很要紧么?”
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句句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