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不断,仿佛有愈下愈大的趋势。
莫名地,书玉发明本身竟从这个夙来脱线不竭的公子哥身上读出了几分寥寂的味道。
辜尨悄悄的哼了一声,继而意味不明地笑了:“真是到哪都会碰到阿谁二傻子。”
一声重物撞击的钝响传来。
到现在, 倒是连父母的表面也记不清了。
书玉悄悄地“咦”了一声,眯着眼往窗边又靠近了几分。
“想甚么?”她问。
“你感觉我想说甚么?”他笑看着她,“我不过是想……”
辜尨点了点头。
书玉摸索地看了看身侧的男人,问:“阿谁……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小我是贺子池吧?”
再抬眼,雨帘中已不见了邱萍萍的身影。灰色的背景下,独留贺子池一人直挺挺地站在雨中,一动也不动。
他的心俄然就漏跳了几拍。
书玉捡起盒子,翻开一看。这是老式的针线盒,内里嵌着个圆形的转盘,转盘上密密仄仄地布着缺口。每个缺口大小不依,插着与其尺寸婚配的绣花针。
彼时她年纪尚幼,双亲健在,跟着家人欢欢乐喜地来这座园子避暑。谁知就在同一年,父母皆死于一场变乱, 而她被奶妈连夜带回了青河镇。
哪个吃饱了撑的,大朝晨往别人家窗子上丢石头?
怀中的女人未及洗漱, 乌发蓬乱。微乱的发丝下水眸带犟,衬着略微惨白的素颜,多了几分凛冽的孤勇。
辜尨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没事。”他淡淡地瞥了眼窗外的贺子池,眸子里冷得一丝温度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