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萍萍这才想起,一大早的她就拉着小栾出配房,的确还没来得及换药,顿时感觉惭愧极了:“哎呀看我这胡涂的,小栾我帮你换药!”话一说完才发明,手边连个趁手的物件也没有,如何换?
恒汐道:“他们没有绣法,拿到绣花针又有何用?我们就算没了绣花针,绣功还是在的。”
书玉对着一桌针线,却有些心不在焉:“大当家,褚库尔家丢失的那盒绣花针可有端倪了?”
辜尨摸摸她的脑袋:“好,现在就回。”
“太多人觊觎这绣花针了。不管是族外人还是族浑家,总想着拿到了这家传的绣花针,就获得了一身绝技。绣花针只是死物,真正贵重的是绣法,何如这些年族内的年青一辈本末倒置,没几个情愿静下心参透绣法,心机全放在如何弄到那绣花针。”
辜尨早就醒了,躺在榻上把玩着她的长发。
人影的身材微微向下倾斜。邱萍萍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尖,她恐怕那东西听到了她狠恶的心跳。
和着擂门声的另有邱萍萍扯着嗓子的叫魂声:“书玉书玉书玉……快开门吶——”
他淡淡道:“她手上那伤不是剪子戳的,是箭伤。”
邱萍萍闭着眼,大气也不敢出。感受有一只手隔着被子在她身上摸索,她顿时头皮发麻,只求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不要翻开被子。
邱萍萍答:“被剪子戳伤的。”
恒汐有些惊奇,继而笑了笑:“没有端倪。哪有那么轻易找返来。”
邱萍萍不美意义起来:“该是怪我大哥,不然小栾也不会心不在焉。”
“褚凤颜返来了!”邱萍萍瞪眼,“要么她就底子没死,借此迟延婚期,搅黄小栾和我大哥的婚事。诡计!的确诡计啊!”
书玉抬眸瞥了眼小栾。小栾下认识地缩了缩脖子。
辜尨却笑了:“小女人那里来这么大的力量,用剪子把本身的手戳了个对穿?”
似在打量。
窗外起了风,枝桠噼噼啪啪直响。
“您不焦急吗?”书玉不解。
纱布下的伤口有些狰狞,明显措置得不敷安妥,竟有了化脓的趋势。
书玉掩上门,坐回榻上,忧愁地看辜尨:“我想回南园。”
“你说小栾对邱正倾一往情深?”他俄然问。
她尽力地让呼吸显得陡峭,鼻翼间却飘进了一缕暗香。
邱萍萍语塞。
淡淡的,像山间的松栀,异化着几分青草的甘洌。
听完邱萍萍铿锵有力顿挫顿挫的描述,书玉有些茫然,但看着邱萍萍脸上那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质疑的话便如何也说不口了。
“短箭,带翎,尖头圆槽,射程短,穿透力强。”他缓缓道来,“和恒汐大当家设的构造羽箭倒像得很。”
送邱萍萍出门的时候,书玉翻着白眼道:“平时你和贺子池没事就该多看些书,再普通的事情一到你俩这,就变的神神叨叨了。就冲这一点,你和贺子池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恒汐笑了笑,又道:“褚库尔家属太依靠那盒绣花针,迟早要式微的。现在绣花针失窃了,何尝不是一件功德。”
那只手摸索了一会, 转而去摸一旁的小栾。
书玉瞪大了眼,谁的天赋如许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