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夙容将本身泡在热水里,悄悄吐气。她之前脾气不讨喜,获咎人而不自知,现在只能自尝苦果。但她有些想不通,她与柳倩儿究竟有何仇怨?柳倩儿乃太尉之女,权位比戚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她再傲慢,也不至于轻视太尉之女。莫非她猜错了?骆妍依背后之人并非柳倩儿?
顾锦云盯着这张药方看了好久,直到六子叫喊才回过神来。
“那是为何?”
“如果畴前,爹自是不肯,但现在……”戚父有些游移。
握笔的手指紧了紧。
何况分开了家,不知父母和弟弟是否还会像上一世那般郁郁而终?若汗青重演,那她另有何脸面活着上独活?即便要嫁,起码也要等戚家抹去污点,重新在都城站稳脚根再说。
“我年纪小。”戚夙容回道。
戚母见她不冷不热的模样,谨慎翼翼道:“那位顾公子看着虽有些可骇,但边幅堂堂,身强体壮,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佳婿人选。”
若非对他知之甚深,普通女子恐怕都会被他毫无顾忌的行动给吓到了……
“丫头不在,又无保卫。”顾锦云答复得很开阔。
戚夙容移开视野,说道:“盅里的东西算是谢礼。”
顾家父子一向到人定才分开,两家行谈甚欢,氛围非常和谐。
“为何要两年?”他对峙问。
戚父沉吟道:“那顾锦云,各方面为父都很对劲,可惜恰好是一名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