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为何不提早告诉我?也好让我筹办一下。”戚母责怪。话音一落,她的神采便僵了僵,抬眼看向戚夙容,察看她是否会活力。
戚夙容站在他们身后,嘴角带笑地望着他们,这一幕恍然如梦,却又如此实在。
戚父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自嘲道:“你说的对,对,为父确切打动了,打动了!但是,戚家百年基业,眼看着就要毁在我的手上,我另有何颜面去见戚家的列祖列宗?”
不过量时,戚母带着夙宝从内屋快步走出来,满脸冲动地迎上来。
戚夙容看得眼睛一酸,快速走上前,帮他披上披风,轻声道:“爹,我来接你回家了。”
贪污?以父亲的性子,他底子不屑于贪污。特别是贪墨军饷,这是身为一名武将的他绝对没法容忍的。
父亲实在和她一样,始终沉浸在家属曾经的光辉中,却不知戚家早已盛极而衰,不复当年的高贵。再加上父亲脾气狷介冷傲,不善寒暄,在朝廷几近伶仃无援。徒有财产,却无充足的权势,戚家式微不过是迟早的事。现在由皇上查办,起码保住了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戚家百年基业,一朝毁于一旦,此事对父亲的打击无疑是最大的。
“容儿,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戚夙容俄然抬开端,直视戚父,当真道:“爹,女儿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戚家一样遭遇大变,情状苦楚,女儿曾引觉得傲的东西,全都成了负累。繁华繁华转头空,昔日被我看不起的人,反过来欺我辱我笑我,而我除了那一点点寒微的庄严以外,一无统统。”
戚夙容一把拉住他:“爹和娘要去洗白白,你去凑甚么热烈?”
丫环们见向来重视仪态的戚夙容竟做出如此卤莽的行动,皆暴露惊奇之色。不过两人的打闹声,倒是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戚父沉默不语地望着她。
戚父抿着嘴,面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