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才碰到门边,便被人拽住衣领朝后扯去。戚夙容踉跄几步,仰倒在地,撞到后脑,一阵晕眩。
戚夙容模恍惚糊地醒来,无认识地在顾锦云怀里蹭了蹭,懒懒道:“你洗过了?如何办?我完整不想动。”
顾锦云眼神暗沉,一把抱起她有些颤栗的身子,放入桶中,然后拿起毛巾细细给她擦身,行动轻柔,如同擦拭一件珍宝。
眼眶不自发发热,视野逐步恍惚。正在这时,耳边模糊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一双粗制布靴呈现在面前。
蒙面人趁机扛着戚夙容跳出窗外,几个纵跃便消逝在夜色中。
顾锦云悄悄地凝睇着她,享用着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踢开房门,封湛将戚夙容丢在床上,然后脱□上的夜行衣,半裸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穿着薄弱的戚夙容。
他走出隔间,翻开房门,只听得有人在喊:“着火了,快来救火!”
他扬起披风,将她裹入怀中。
他们在入夜前顺利赶到到了落脚处,戚夙容拖着怠倦的身子走进房间,毫无形象地仰躺在床上。
“没错。”封湛嘲弄道,“他想借此调换解药,但他中的毒底子没有解药。哈哈,大不了跟他来个鱼死网破,我可不怕死。”
封湛一把拽住她的上臂,用力一拧。
顾锦云俯身,在她脸边亲了亲,然后将脸靠在她的颈窝处,抱着她的腰,迷恋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暖和。
戚夙容神采微变。
顾锦云神采乌青,快速站起来,独自走到另一边。
“呕!”顾锦云刚吃下一块肉干便吐了出来,肮脏都吐到了他身边的戚夙容身上。
顾锦云立即爬起床,开门叮咛小二重新换了一桶热水,然后回到床边,伸手帮老婆宽衣解带。跟着一件件衣物被剥落,戚夙容的玉-体闪现在他面前。
“砰”地一声,他晕倒在地。
戚夙容咬着唇,泪水止不住流淌。转头望去,封湛跪倒在地,仿佛因为流血过量有些支撑不住了。
戚夙容跨出木桶,擦干身材,快速穿上一件里衣,刚要再套上外袍,却被人从身后抱住。
“何况,我费经心机将你掳过来,当然不会甚么都不做。”封湛将她压在床上,用力扯开她的衣衿,暴露大片肌肤。
抓住戚夙容的蒙面人一动不动,只是冷冷地瞥了顾锦云一眼。顾锦云还未近身,便见两名蒙面人从角落冲出来,挡在他面前,与他战作一团。
“放开她!”顾锦云的怒喝声从身后传来,随即便是破空之声。
戚夙容回身逃窜,封湛再次抓住她。封湛伤势很重,却始终未曾对戚夙容下重手,挣扎间,戚夙容又一次撞到他的伤口,封湛吃痛,用力将她推开。戚夙容站立不稳,重重倒在花瓶碎片中。
“好,听你的。”
封湛警悟,向后闪避,可惜行动不敷快,被戚夙容的匕首刺中了边腹。封湛吃痛,趁他哈腰之际,戚夙容又抽出匕首,朝封湛的大腿插去,旋即翻身滚下床,顺手拿过屏风上挂的外袍套在身上,便朝外逃去。
一起朝洛城行进,顾锦云和戚夙容两人尽量不在途中迟误太多时候,错过宿头,便在直接马车上歇息。顾锦云服用了江尧的药丸,早晨固然不再发疯,却常常失眠,食不下咽,偶尔还会呕吐。
顾锦云背对着她,一语不发。
戚夙容撑起家体,冷冷地望着他:“你做出如此禽兽之事,莫非不该杀?”
“我想要甚么,你晓得。”
“你放心,我并不筹算将你囚禁。”封湛两臂撑在戚夙容身侧,凑到她脸边说道,“我给过你三条路,你挑选了第一条,那就必须走到底。”
十指染血,痛彻心扉。
戚夙容觉得是锦云,并未挣扎,随即一想又感受不对劲,锦云刚才明显走出了隔间,如果返来,应当从大门出去,而不是呈现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