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宇风摸摸鼻子，纠结道，“我对这个实在没兴趣，看到那些账簿就头晕，以是也没如何管事。”
不，只要一天没有见到锦云的尸身，她坚信他还活着，本身不能放弃但愿。
归恰是债多不愁了，欠徒弟的恩典，她能够用一辈子的时候来还。
侍卫一躬身，立即领命而去。
“你住在那边？我送你。”封湛跟上来。
戚夙容单独坐在台阶上，捧着一瓶温酒，望着天空的飘雪。
“这就太好了！”顾宇风一鼓掌，如释重托般地笑起来。
“多谢徒弟。”戚夙容对他抱了抱拳，端的是不吭不亢。
“都是一家人，说甚么扳连不扳连的？”顾宇风望着面前这名身形薄弱却非常固执的女子，暗生佩服。
封湛沉默，松开手，降落道：“抱愧，是我孟浪了，那我们他日再见吧。”
“那又如何？卓凡可有获咎封大人？”
“不必了。”戚夙容加快脚步。
戚夙容见到他，便难掩肝火。她垂下眼，冷酷道：“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戚夙容先是偷笑了几声，然后正色道：“徒弟，你有没有体例把我易容成男人，让人看不出马脚？”
“我之前为了便利行事，曾经女扮男装，不过当时年纪尚小，外人看不出马脚，时隔一两年，五官身形皆已伸开，再易容，恐怕瞒不了别人。”戚夙容一脸希冀道，“但现在既然碰到徒弟，想必这个困难也能迎刃而解。”
戚夙容点头：“很早便晓得了。”
接下来的时候，戚夙容一方面帮顾宇风打理买卖，一方面搜索锦云的下落。
告别徒弟，戚夙容下了云雾山。几天前，她已经托人给顾宇风带了动静，告之不日便会与他汇合，并商定了见面地点。
戚夙容暗自苦笑，看来他们三人还真的将她当作能够占算将来的卦师了。
戚夙容对他没有坦白，将克日产生之事和盘托出，末端，她忧心道：“锦云身上的毒拖不了多久，即便他没有被人殛毙，现在恐怕也凶多吉少。”
正在此时，封湛又转过甚来，看着“他”渐行渐远，面色一凝，对身边的侍卫说道：“跟上去，查清他住在那边。”
“这易容能够保持很长一段时候，只是你记得每隔十天，保养一下嗓子，免得今后变不返来了。”云游子提示。
顾宇风点头道：“我也信赖大哥还活着。大嫂，你接下来有何筹算？”
封湛跨上马车，暗自深思，不知为甚么，他一见到卓凡便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与夙容实在太像了，本身偶然乃至没法辩白心中的悸动是因为夙容还是因为“他”。
记得两年前的年夜，锦云半夜悄悄来到戚家，与她一起赏雪，一起守夜。两人坐在石阶上，吃着苦涩的糕点，身影相依。
“找谁？”
“真的？”戚夙容眼中闪过欣喜。
初见戚夙容时，他底子没有认出来，只是感觉此人与大嫂长得有几分相像，便多看了几眼，直到戚夙容开口透露身份，他才暴露惊奇地神采，不成思议地高低打量她。
“我说不必送自有不必送的来由，你莫非未曾考虑过别人是否有难堪之处？”
“我哪敢跟我爹说？”顾宇风无法道，“以我爹那脾气，如果晓得大哥失落，非得闹得人尽皆知不成。你也晓得，家里的买卖端赖大哥一人打理，若上面的人晓得大哥出事，指不定会惹出甚么乱子。”
“徒弟，您可千万别走了，我家有上等茶叶，乃云雾山独占，您老如果错过了，但是要悔怨的。”
许琛摸着下巴思考了半晌，说道：“你且宽解，此事，我找人帮你调查。”
“哦？那你有何筹算？”
当戚夙容赶到商定地点，顾宇风已经在此处等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