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长,日安。”图特朝他行了一个族礼。
“够用到他伤愈了。”图特回道。
戚夙容翻开帐帘,长身而入。
“是个汉人。”
戚夙容也站起家,回道:“有何倚仗,恐怕不便告之,还请少族长包涵。”
“你昨晚同我的部下可不是如此说的。”伊仑眯起眼,“你说谁的代价公道,便优先卖给谁。”
“行。”伊仑道,“若你所言非虚,那么你这批粮草我会以高价收买。”
“坐。”伊仑指了指一旁的几案,“桌上有酒水,你随便。”
“我全要了。”伊仑沉声道,“你立即叫你的人将货拖进渤亚。”
“你想说甚么?”
“少族长客气了。”戚夙容坐定,直奔主题道,“我们还是先谈闲事吧。”
戚夙容笑道:“素问图特医师医术高超,炼药亦是一绝,现在可贵赶上,天然不成放过。”
“好。”伊仑摇了摇手中的杯子,问道,“你们手上有多少粮草?”
“抱愧,是鄙人办理不严。”戚夙容一边说着,一边不经意转过甚,正都雅到一老一壮两名男人跟从一名扈从朝这边走来。她瞳孔收缩,视野直直地落在那名老者身后的男人身上,心跳止不住加快。
她快步冲上去,喝道:“你们做甚么?欺负别人很好玩吗?”
图特吃惊道:“你要这么多做甚么?”
伊仑紧紧盯着她,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很大胆。”
伊仑先看了那几人一眼,随即又迷惑地看向戚夙容,问道:“你熟谙图特?”
过了一会,图特诊断结束,说道:“他伤得不重,都只是些外伤,定时抹药,疗养几天就行了。”
伊仑并未禁止,目送她进帐。随后,他招来一名扈从,命令道:“别离派人监督图特、默驼和顾家商队的人。”
第二天,戚夙容以购药之由,大风雅方地去了图特的帐篷。
“常备药品,每种五十瓶。”
图特性点头,将药箱递给默驼,打了声号召便带着他走出了帐篷。
锦云仿佛毫无所觉,对四周的统统全都视而不见,只知服从行事,图特叫他做甚么便做甚么。
“哪一族的人?”此人身材健硕,满脸胡渣,头上戴着一顶毡帽,头发混乱地披垂在肩头,看起来像一名逃荒者。
用过午餐,伊仑派人请她去参议买卖一事。
这家伙还真是分厘不让,对代价非常固执。伊仑嘴角微扬,未再刁难,退后一步道:“行,你转头给我一份买卖清单以及今后的合作章程,若无贰言,我们的买卖便可达成。”
“少族长过虑了。”戚夙容不动声色地将本身的发带拿返来,说道,“若无其他事,请容鄙人告别。但愿少族长信守信誉,此次粮草将以高价收买。”
“我想说的是,若少族长情愿,完整能够向我顾家耐久定购粮食。”戚夙容终究说出了本身的筹算,“出关不易,每次运送的粮食不成能太多,耐久定购的话,代价好筹议。”
戚夙容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那名被追打的男人不是别人,恰是锦云。
戚夙容微微后仰:“即便没有今后的买卖,恐怕少族长也不会等闲放我们分开吧。”
没事,起码晓得他还活着,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即便将来锦云再也没法规复神智,她也情愿保护他一辈子。
“当然,我有何来由回绝?”伊仑长身而起,走到戚夙容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顾家是第一个敢耐久给西域部落供应粮草的商行。卓凡,顾家有何倚仗?”
“多谢大夫。”戚夙容看着正在清算药箱的图特,说道,“大夫,你这些伤药能擦几天?”
如何回事?莫非真如图特所言,锦云伤了脑筋,变成一个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