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疆场上杀敌无数的将军,没能练出一副铁石心肠。他对江此君的死多有悔责,不免会倍加顾恤卿羽,但上有江贵妃施压,下有眼线监督,他无能为力。
她嗤笑癫狂,身子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关于与江此君统统有关的事情,即使李平岳将统统罪恶都揽在了本身身上,已经以死封住了阿谁所谓的“真正的本相”,只为保住江皇后的后位,禁止她再持续错下去,但照现在景象看来,便再无坦白的需求。
江皇后目光板滞,蓦地嘲笑出声:“臣妾在皇上内心已经如此不堪了,皇上说甚么,便是甚么吧。”
他的手很凉,不断地颤抖,卿羽捏住他的手掌,几次揉着他的指骨,好以此减缓他的颤栗。
“伉俪情分?现在你跟我论伉俪情分?”她哈腰大笑,笑得凤凰金步摇在发间摇摇欲坠,“我当年怀着太子的时候,被你推下水几乎淹死,你如何不跟我论伉俪情分?你背着我跟江此君浓情密意的时候,如何不跟我论伉俪情分?你跟宁妃运营着要废了我,立她为后的时候,如何不跟我论伉俪情分?现在太子中毒了,活不长了,大梁要亡了,你却又要跟我论伉俪情分了,萧承望,你说,你有甚么资格跟我论这伉俪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