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将手中利剑紧了又紧,沉声道:“是谁指派你们来的?”
顾不上手上的伤,他一把将她紧拥入怀,右手自腰间一闪,一把利剑已落动手中,映着干净月光锋芒更盛。
大殿下?……殿下?……这宣称呼仿佛晴空一道闷雷,正劈在卿羽头顶上。
在叶白杀意浓烈的眼神逼视下,那黑衣人看了看抵在喉间的剑尖,一抹浅浅的嫣红如一朵红花悄悄绽放,眼中透暴露一抹惧意,大喘了几口气,忽地拉下蒙面纱,暴露一张年青的娃娃脸。
“大……殿下……我……”嘴里涌满了鲜血,娃娃脸吐字吐得艰巨,一呼一吸都涌出大口血来。
叶白大惊,本能地想收回剑,何如已是避之不及,跟着“咔嚓”一声极降落的闷响,剑已刺穿他的喉咙!叶白眼神一黯,快速抽回利剑,一捧血水喷涌出来,他冲上前去,两指缓慢地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
叶白的笑容近在天涯,说话的气味暖暖地打在脸上:“有我在,就不会让你脱手,抓紧了!”
“你呢?你一向都是跟大师父他们一同糊口的吗?”叶白投来猎奇的目光。
叶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村庄已有百年汗青,前朝时没被烽火和饥荒兼并,时至本日仍保存着最陈腐的传统。每年的中秋节这天,夜里子时,村里的男女长幼都要放飞一只孔明灯,给他们的先人和村里死去的人看,他们信赖亡灵有感知,会听到他们的祷告,也会看到这连缀敞亮的孔明灯,认得返来的路,一向与他们同在……”
大户人家真讲究,卿羽在心底赞叹一声,小户人家普通都在中秋节这天早晨赏个月、吃个月饼、话个家常就算过节了,大户人家还要搞甚么家宴,想来家大业大,人丁浩繁,场面定然要昌大些。
练习有素的黑衣人不吐只言片语,相互递了个色彩,顷刻间包抄圈突然缩小,剑气咄咄逼人!
一股钻心的痛苦在自手掌间瞬时伸展开来,鲜血顺着剑尖滑至剑柄,令那头的黑衣人一时惊住。
那几道身影疾如闪电快若流星,速率敏捷,竟看不清身形表面,疾风一样掠过他,直冲向她的方向,他顿时心下一惊,待看清来人身影,却见一柄利刃淬了寒光直直刺向她的后脑!
卿羽大怒,一拳打在他身上:“那里不能弄月?难不成城中与城外的玉轮不一样?非要到这么个偏僻处来赏,你是不是有病!”。
她强压着即将喷薄而出的肝火,没好气道:“是,真的很亏,自打赶上你,我就幸亏血本无归!要弄月你本身赏,恕不作陪!”
卿羽实在被面前这一壮景迷住,目不转睛地望着一只又一只孔明灯被点亮,连成一片残暴灯火,一起飞到空中,仿佛一方缓缓摊开的帘幕,逐步四下里伸延,直至遮天蔽日,将这一方六合映照得亮如白天。
他对劲一笑,身形一闪,拦住来路:“既来之,则安之。跑了那么远的路,再马不断蹄地跑归去,岂不是很亏?”
忍着狠恶痛感,叶白先发制人,内力会聚掌间,蓦地反击,剑身直被击碎,而那剑柄竟因这股内力的打击反转刺穿了黑衣人胸口,当场毙命。
圆月正悬,六合腐败,虫鸣声窸窸窣窣,为这个寂清的夜添了几分活力。叶白扳过她的双肩,两两四目相对,她的面庞如此和顺姣好。“感谢你陪我过节。”他说。
卿羽非常不解:“你带我来这个处所做甚么?”
被耍弄,又被调戏,她非常活力,哼了一声,回身欲走。
她仰脸凝睇着他的笑容,想要推开他,说:“我不要做你的累坠,我要成为你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