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岳听得动静,张眼瞥见来人,又闭目养气,长叹一声:“你来了?”
他却乐了:“不美意义,我此人就爱凑热烈。”
“那就好。”卿羽语气平平,却又如释重负,再没看他一眼,回身走了。
过了半月,车骑将军府传来动静,李平岳旧疾复发,危在朝夕。
该欢畅的,不是吗?谁也想不到当年在李府蒙受无尽白眼和漫骂的三蜜斯,现在翻了身,得了势,看到当年折磨本身的人像只不幸的丧家之犬跪在地上,的确大快民气!
卿羽一脸无法,对南宫洵与襄岚道:“你们看看,倒真不是我不想来看望李将军,明显我是受害者,却成了伤害李将军的罪人,这罪名,我担得可冤!”
李平岳一把将常管家推开,喝道:“开口!”遂伏在卿羽脚边,竭力道,“都是罪臣的错,罪臣残虐公主在先,后又鬼迷心窍侵犯公主在后,万死也不敷弥补对公主的伤害。”
襄岚自知说错了话,惹到了公主,赶快跪下道:“奴婢讲错,请公主恕罪。”
夏天的雨水格外多,这场雨从傍晚就开端下,至夜里,更大了些,一道闪电劈过,咔嚓一声扯开夜幕,白晃晃的光芒中,清楚可见雨注滂湃。
旁人听不懂这话,李平岳却懂,他低头凝睇着地上的石砖,似在看,又似没在看,眼中缓缓现出浑浊水光,哑忍叹道:“该来的,迟早会来,罪臣会给公主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