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转头看她,面上是促狭的笑意:“如何,这么焦急催着我回李府,莫非欢迎我的典礼都安排好了?”
“一个荒废了的屋子也能被打扫的如此用心,看来李将军府上的人都被调教的很好。”卿羽附身嗅了嗅那如有若无的香气,淡淡勾起唇角。
该来的,终归要来了。
是他粗心了。
人们来回奔驰着运水救火,乱作一团,李平岳眼睛眯了眯,朝随身待命的白翼递了个眼神。
“本宫今晚就在将军府上歇脚了,”卿羽心知他要委宛地下逐客令了,干脆判定地打断他的话,“并且此次本宫出宫,是得了父皇的恩准的,以是将军不必以父皇担忧作为借口劝本宫回宫去。本宫不请自来,将军不会真要赶本宫出去吧?”
李倾城手持一把烛剪,将燃枯的灯芯剪去一分,才道:“天气已晚,臣女就无毛病公主安息了,如果公主有何调派,门口就有人候着,随传随到。”
常管家恭敬地听着,曲折的脊背伴跟着连连点头不住地颤抖,如同北风中的一苇蒲草,瘦骨伶仃,随风飘摇。
他早就该想到,她是有备而来。
李倾城绝美的面上绽放一抹极轻的笑容,声音如琴弦余音那般动听:“你说呢?”
卿羽眼巴巴瞅着桌子上摆着的生果点心,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李倾城将烛火安排在窗台前,漫不经心答道:“不过是间空屋子,哪个主子手脚勤奋就打扫一下,举手之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