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来看比赛也就算了,好歹是来了,并且这些赛手里她只熟谙一个南宫洵,于情于理,都该给他喊声加油。
南宫洵喜难自胜:“谢皇上!”遂不由分辩拉过卿羽,一同来到萧承望面前,他本身跪下拜了两拜,道:“臣别无他求,若皇上应允臣这心中一事,臣定当长生感念皇上恩德,生生世世为我大梁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他夺了魁,卿羽天然也替他感到欢畅,笑着向他招招手。
想来是为了辨别小组步队,每支步队的队员们缠着的布条色彩均是分歧。卿羽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直到步队越划越近,才认清排在最前头的蓝队,那奋力伐鼓之人可不恰是南宫洵!
卿羽没作他想,看到南宫洵落寞的背影,上前去将他拉起来,道:“你的阿谁心愿临时先放上一放,眼下国事要紧,我们还是跟着归去看看热烈。”
耳膜被周遭观众的号令声震得嗡嗡直响,卿羽双手捂住耳朵,用最大声音喊道:“蓝队加油!蓝队加油!”
清欢阿谁小丫头最是个古灵精怪的,赛龙舟这么好的事情岂能错过?恰好此时不见了影子!
阿谁夺魁者被高高举起,又高高落下,头上蓝色的汗巾子甚为刺眼。他捧着只要冠军该有的大红花,向着卿羽冒死地摇啊摇,暴露他招牌式的嬉皮笑容。
萧承望无法道:“她阿谁热烈性子,光在边上坐着看怎能过瘾?早就跑下去近间隔旁观了!云妃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俩人终究气喘吁吁地挤到河边时,只听撼天动地的喧天锣鼓之声隆隆响起,夹河两岸的老百姓一阵雀跃的喝彩,龙舟赛开端了!
卿羽称是,站起家来退到一边落了座。
“燕国大皇子?”萧承望凝眉,面上神情庞大,稍作深思,再顾不得其他,甩开袖子率先向外走去,“回宫!”
萧承望来了兴趣:“哦?这么说,清平是有了应对的体例,可替朕分忧?”
萧承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冷不丁将伏在膝头的王昭仪掀了个四脚朝天。
萧承望大手一挥,极其痛快道:“归去奉告定国侯,朕对他培养出的人很对劲。说吧,你有甚么心愿,只要朕能办获得,必然会让你得偿所愿!”
萧承望笑道:“朕已承诺,在龙舟赛上拔得头筹会有重赏,偏那定国侯家的世子进言,说一不要金银珠宝,二不要高官厚禄,只要朕成全一个心愿,朕一欢畅,就允了,现在越想越不对劲儿,若他真赢了,心愿倒是极其刁钻艰巨,朕又是一言九鼎,如何替他完成?到时候岂不让人笑话?”
卿羽本来还慵懒痴钝的脑袋,在这一刻得以复苏……唔,南宫洵这身板不错嘛!
萧承望道:“起来吧,本日微服出宫,看这龙舟赛也是图个与民同乐,就不必拘泥于宫里的那一套繁文缛节了。”
这座角楼筑在护城河拐角处,高约六十余尺,将河上风景尽收眼底,那里还会有比这更好的视野?想来清欢那丫头还不纵情,非要跟着闹哄哄的人群挤来挤去才会产生“参与感”,也才会欢畅吧。
多么光荣,在她还来不及禁止时,重重关山以外的沈云珩竟然救了场。
国与国之间不免会因着经济等各方面启事有交互来往,沈云珩此番前来或许是为国事。
南宫洵抱拳而笑:“承蒙皇上厚爱,臣本日献丑了。”
下一刻,她只瞥见他自人群中腾空跃起,如同从天而降的天神,英姿勃发,翩跹而来。
它仍然明丽,可现在看着,却那么刺目。
他半裸了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想是已排泄一层密汗,远了望去油亮亮的,闪动着刺眼的光芒。结实健壮的古铜色肌肤跟着伐鼓的力道更有种令人惊颤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