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迷惑道:“我有说过吗?”
这么漫无目标地胡思乱想,手上没了轻重,叶白倒吸一口冷气,她才惊觉扯痛了他,赶紧松了手:“……我不是用心的。”
叶白眉毛微微一挑,眼中掠过忧色:“如何,你竟识得?”
叶白冷不丁挨了她这一记拳头,微微蹙起了眉头,倒是叹道:“照如许下去,怕是到入夜也捉不到一条鱼。”不等她说话,便快速回身,足尖轻点水面,闪身立在了水中心。他的这一行动近乎完美,行云流水般萧洒称心,稳稳铛铛落在水里竟还能抵得住流水的冲力与阻力而纹丝不动,可见工夫了得。
但是,人跟人从了解到熟谙,不都是如许过程么?没甚么分歧。但不知怎的,她信赖他是个好人,就像当年信赖大师父一样,不问起因。
卿羽却忽似想起甚么似的,一把扯住他袖子,眼睛闪亮得仿佛能喷出火来:“那,除了珠宝,你家另有甚么买卖?”
卿羽如有所思,亦如有所失,稍一低头瞥见已经穿得规规整整的鞋子,面皮一红:“白公子,你人真好……”
卿羽一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唬住,直到他抱着本身回到岸边,才醍醐灌顶似地给了他一拳:“休得无礼!”
叶白不再说话,双手将她裤脚上的褶皱来回拂了拂,才站起家来,眉眼含笑:“对,你说得都是真谛。只是,我从不以为本身是豪杰,哪来红颜相配?如果有的选,宁肯做个山野农夫,也不负了大好光阴,来场清闲安闲。”
叶白双手举着那鱼蹚水过来,卿羽赶快奉迎似地搀住他,帮他抚平衣裳上的褶皱,手指碰到一枚硬硬的物什,收回清脆的“叮”声响,她吃痛地低头一看,见是一枚玉佩。这玉佩不是他硬要送给本身的那枚白玉,而是一枚青玉,雕镂也古朴,纹路却很详确,触手泽润,光感细致,映着阳光小巧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