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卿羽辩白道,又忽觉冒昧,忙低了头小声道,“父皇日理万机,儿臣是不想给父皇添费事。”
萧承望摆摆手,跟在身边的老寺人福公公,心领神会地带着室内的一干世人出去了。
她只得本身去找。
卿羽在他哑忍着肝火的目光的谛视下,深埋着头,走到殿里,跪下道:“父皇……”
襄岚不敢怠慢,将她扶至榻上躺下,寻了罗钦盖好,才轻手重脚地出去了。
卿羽拽住将要跑出去的襄岚,无法道:“我只是饿得头有些晕,你去给我弄点吃的过来。”
“皇后娘娘驾到!――”
进宫殿时,身后的跟班们主动止住了脚步,候在门口了,身边的大宫女绿萝搀扶着进得殿来,江皇后朝着萧承望盈盈一拜:“臣妾给皇上存候。”
“我何时说要宽宥你了?!”萧承望声音猛地进步一度,吓得室内跪着的人颤了一下,而他徐行走至卿羽面前,语气中藏着几分肝火,“堂堂我大梁国公主,假扮宫女擅自出宫,且又一夜未归,你当宫廷律条是安排吗?!”
卿羽趴在地上不动:“儿臣不敢。”
“礼节之事,今后再说,”萧承望突地出言打断了江皇后的谆谆说辞,淡淡看了卿羽一眼,“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她识得出,这是大燕国的月凉城,沿着面前这条道走个四五十步拐个弯,便是一个宽广的三岔道口,露鼎记就在那边。
在深宫里待得久了,养出一副深沉的心机是一件很轻易的事。
“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