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待她是很好,她入宫短短三天,皇后就犒赏了无数珠宝金饰及锦衣华服,还常派人送来些精美的糕点与食膳,瞧着都非常适口。她在露鼎记的时候对章徒弟和翠娘的技术赞不断口,觉得那是世上最好吃的甘旨了,直到进了梁宫,才发明天外有天。
白翼察言观色,担忧问道:“方才皇上召见您,莫不是起了狐疑?”
一起从燕国月凉城马不断蹄赶到梁国洛安城,她是真累坏了,这几日除了平常去凤仪殿存候,她一向闷在清平宫里,且走到那里都有多量人跟着,烦不堪烦,可贵明天有点闲情逸致出来逛逛,去小我少点的处所也落个心净。
“做得洁净吗?”
李平岳摆摆手,眼中还是安静:“是有些思疑,不过现在死无对证,他即使要查,怕也是徒劳了。”
白翼松了一口气,恭敬道:“将军未雨绸缪。”
卿羽看着面前跪了一片的宫人,没说“免礼”,就那么悄悄地凝睇着他们,六合沉寂,人无言。
又一阵北风囊括着树梢的枯叶袭来,她拉紧了大氅,瞻仰头顶上的天高云阔。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现在她深困宫闱,那些在外十年的欢愉糊口,毕竟要成可望而不成及的悠远影象了么?
但是为能担得“清平公主”这个名分,她接下来的路又该如何走?
“公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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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属是在夜里行动的,先是用了迷香,再泼了火油,待邻居发觉时,已是火势滔天救援不得,想来,内里的人都烧成了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