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威武冷峻的师兄,攻城拔地耀武扬威,是十万将士们心中顶天登时的大豪杰,现在在她面前变得这般怯懦怯懦患得患失,她心底掠过一丝疼痛,心肠也软了下来,仿佛再多的隔阂和猜忌,在这一刻都微不敷道。
床铺和衣物都叠得整整齐齐,衣架连同桌椅都一尘不染,卿羽晃了一圈,感觉实在没甚么能够做的,遂在案几旁随便坐下,支着脑袋百无聊赖地入迷。
从当时起,他们的干系和好如初,对曾经那些各自隐晦的苦衷,两边绝口不提。
究竟是从甚么时候开端,他们之间的干系竟要这么谨慎翼翼地保持?
眼看卿羽不说话,姜玉放下画像走上前去,巧笑倩兮地望着她:“太子殿下对姐姐的一片痴心,世人皆知,殊不知民气难测,姐姐还是不要被蒙蔽了好。”
是不是只要如许,就能回到畴前?
他冲上去,一把擒住她的肩膀:“为甚么你会变成如许?是我那里做错了么?为甚么要躲着我……”
卿羽浑身一滞,却见姜玉笑意盈盈,将画像塞到她手里,扬长而去。
他吻上她鬓角的碎发,闭上眼睛轻声呢喃着:“我总觉得,你要分开我了,我很惊骇,你若真的走了,我该如何办……”
那是张画像,画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