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肠辘辘的她一忍再忍,最后在一桌子饭菜的香味中睡着了,待一觉醒来发觉本身睡在床上,桌子上的饭菜已被撤走,空空荡荡的。沈云珩背对着她坐在案几前,面前是高高摞起的折子和卷册,拿了一枝朱笔不时勾勾画画,翻页时行动极轻。
卿羽的冲天肝火临时熄弱一些,对镜摆布打量一番,忍不住叹道:“瘦了,黑了,皮肤也糙了,唉,老了!”
小翠眨巴着大眼睛:“全府高低都晓得了呀!清平公主您和王爷情深义重,得知他中毒的动静以后,立马千里迢迢投奔而来,不但为他解了毒,还衣不解带地经心顾问,这般情义可谓感天动地,有甚么好坦白的呢?”
卿羽气鼓鼓地想着,小翠已经帮她梳洗结束,看着镜子里映出的美人儿,忍不住赞道:“公主花容玉貌,是奴婢见过最美的人!”
卿羽面上呵呵呵地干巴巴笑着,内心却已经肝火喷涌了:陆霄,你个大嘴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小翠噗嗤一笑:“公主真爱谈笑。您是天生丽质,这些皮肤题目都是小事,今后只需细心保养,定会规复之前的状况,不,比之前还美!”
她痛得低呼出声,小脸痛苦地皱成一团,他不由放慢行动,连同亲吻也愈发轻柔。漫漫清夜,三千月光,穿庭而过的吼怒风声在交缠冲撞的天下里归于沉寂,被情欲摧折的嗟叹再不能遏止,她抓紧了他肩头,喉间逸出要求的尖叫:“云珩——”
瞎凑了半天热烈,卿羽这才因着小翠一句话认识到台上唱的是《霸王别姬》。大正月的,大家还沉浸在过年的团聚高兴当中,这台戏唱的倒是生离死别,也忒不该景了。卿羽感慨着,忽听台上那虞姬一声喊:“汉兵已掠地,四周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肃州城的繁华出乎料想,她第一天进城时就颇感猎奇,至这时在城里敞开了玩,才真正感遭到甚么叫乐不思蜀。小翠说,王爷长年驻守边关,这肃州城是他的长居之地,在他治下,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们安居乐业,全部肃州城的百姓的确要拿他当神袛一样供奉呢。
燕帝病重,瑞王在月凉城设想好了统统,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他却远在肃州,又是重伤在身,心不足而力不敷。倘若宫廷事情,即使他手握重权也是有力回天,肃州距月凉城数日之遥,燕帝驾崩的动静传来时,他即便连夜赶回,或许在半途就被瑞王抢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