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大半个时候,东厅里的女眷们散席了。
“感谢堂姐,蕙儿晓得分寸,毫不会失态的。”小丫头笑眯眯地应道,其别人也是满脸堆笑的答允着,这也不怪这些小丫头们会欢畅,这些未嫁的格格在家是很少有机遇能碰到喝酒机遇的,也不是说她们就真的都是好酒的人,但是瞧着其别人都能端着酒盅小口小口抿着,还都是一副美滋滋的模样,这些脾气未成熟的小孩子如何能够不猎奇,这越是不让碰就越是猎奇,也就让她们都表示得如同小酒鬼似的普通了。
白氏心下不快的拧眉,狠狠咬了咬牙。
她晓得这些个女眷都瞧不上她这个小门小户出来的继福晋,她也明白她是掉队门的后妻,进府这些年,也没有生下儿子,不过她内心头倒是有野心的,她亲生的小格格蕙儿,模样眉眼都很精美,这些年跟着请来的女先生苦练琴棋书画,比起尔芙这个双九韶华才出门子的大龄剩女不晓得强了多少倍,连尔芙这模样的女子都能入主四尔芙,她就不信自家小格格这模样出众的小女人不成,她望着渐行渐远的尔芙和蕙儿等人,冷哼一声,迟早她也会成为这些个喜好捧高踩低的势利眼追捧的朱紫。
这么重的黑锅,尔芙但是千万背不动的。
“对对对,早晨,我让梨园子给老福晋伶仃唱一曲。”伊尔根觉罗氏也晓得巴雅拉氏的性子,陪笑道,全了巴雅拉氏的脸面,幸亏是没让这事闹大。
“垂白叟倒是晓得享用。”白氏不冷不热地回应着。
白氏所生的小格格蕙儿重新打扮,却发明随身带着的帕子和一对耳钉不见了,这女儿家贴身的东西是不能别传的,这女人家如果落下个私相授受的名声,那这辈子就算毁了,以是越是大户人家,这女人家的东西就越是要紧,哪怕是条帕子不爱用了,那也必须直接毁掉,怕的就是落在外人手里头,传出不好的名声来,影响了女人家的闺誉。
“嗐,我说你就是太小性子了些……
“你这是说的那里话,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对不住你,没有管束好下人,闹出这类偷东西的丑事来,还要费事蕙儿你多多担待些,我这就让人下去查,不管是谁拿了这东西,我毫不会轻饶。”尔芙轻抚蕙儿的后背,叮咛诗情取来热水、洁净帕子等物服侍着她洗漱,回身就往外走去。
“瞧你说的,你家老爷再不争气,也总归是四品命官。
“不说这些不欢畅的话了,今个儿是我们二格格的好日子,我特地请了名角过来唱堂会,我们也别鄙人面慎着了,快上去退席吧。”伊尔根觉罗氏不知该如何回应白氏的话,笑着指了指叮叮铛铛响起锣声的二楼,拉着还苦着脸拧着眉发牢骚的白氏,迈步就往东厅里走去。
“那就费事伊尔根觉罗福晋了。”白氏也不客气,点头答道。
不过尔芙也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要晓得在清朝选秀轨制下,这各府未嫁格格都是高贵的主,也都是一碰就碎的瓷器,万一谁在凌柱府上喝多了闹出甚么不好的事情,那人家家里头哪能等闲就翻篇揭过,满人家的女人到了年龄是都要进宫备选的,这选秀初检的时候被发明身子不洁净,那阖府长幼都是要跟着不利的。
暖暖的风,吹来淡淡的花香,伊尔根觉罗氏抬手号召丫环奉上热茶和点心,笑着聘请白氏一块坐在桌边,柔声说道:“这楼上的戏才开锣,我们喝口茶缓缓再上去,再说这戏台是我们家老爷子特地请了工部设想过的,坐在凉亭里,也能闻声那边的戏,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白氏也就是随口发发牢骚罢了。
“怠慢大师伙儿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快请随我往花圃里用饭吧,下晌就留在东厅那边听戏,我特地从南边请了三个梨园子,能登台露脸的都是成名好久的名角……”一进门,她就满脸抱愧地对着几位长辈女眷点了点头,又客气了两句,这才对着尔芙使了个眼色,号召着大师伙儿往花圃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