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标致,花月你好棒啊!”阿绣冲动得跳脚,扑上去拥抱花月。花月被她赞美,也暴露了娇媚的笑容。
“你如何到处乱跑?不怕我爹宰了你,做成狐裘?”阿绣见她满不在乎的模样,忍不住责备。
“那你要哪种?”姚舜猎奇地问。
花月俏脸一凝,缓缓将头向右转去。阿绣严峻地看着,可随即见她又将头转了返来。
花月见她胆怯,不由发笑:“你看我像穷凶极恶之徒吗?”
花月见状不好,夹起尾巴,撒腿就躲进了后屋。
“哇,太美了!”阿绣看得连连抚掌赞叹。
“我来自青丘,不是神,也不是妖,而是修炼百年,能化为人形的灵狐花月。”花月高傲地挺了挺胸脯,“固然是狐狸,也是一只知恩图报的狐狸,你救了我,我怎能做出以怨报德之事?”
阿绣甚为忧?,她放下碗,带着花月悄悄进了厨房。花月见厨房中有新奇的果子,立即暴露了笑容:“对嘛,这才是狐狸要吃的东西。”
“是你救了我!”
她正在发楞,没留意街角处走来一个粗鄙的大汉,停在柜台前张望。
阿绣忙着清算事情间,而花月则研讨着灯罩上五颜六色的图案。
“那是因为卓云追捕我,才让大石落下,该我谢你才是。”花月摆摆手,赶紧托住她下弯的腰。
花月躲在门帘后,见他们父女为了扇子拌嘴,顿觉好笑。凡人真风趣,竟然会为了个扇子花这么多心机。
“不可,阿谁墨客的扇子哪入得我姚舜的眼,做工不可,材质次等,画面平淡,还写了那么多酸诗,谁会买呢?”姚舜一口气说了一堆还不解气,朝工人叮咛,“下次他再送扇子过来,直接回绝他!”
可它还没笑完,就见抱着一堆扇子的年青伴计停在它的面前,刚好跟它打了个照面。
“我……”客人开初茫然,听到他的话立即急道,“扇子,就是要扇子!”
“这把还没做好,不要看了……”阿绣严峻地从她手中抢过扇子,忙转移话题,“你是灵狐,头会转到前面吗?”
杂货铺早早开张,工人和阿绣父女皆忙个不断。因为灯会将至,花灯的销路非常好,一大早就卖了几十盏。
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小住一段日子?待我伤好了,定会酬谢你的恩典。”
她将火焰抛在半空中,火花顿时四散飘飞,好像星星点点的光雨从二人头上飘落,残暴斑斓。
姚舜忙问女儿为甚么摆手,她忙以身上热出汗做粉饰,哪知父亲却执意要跟工人过来检察。
就见两个女子你向我鞠躬,我向你鞠躬,的确要没完没了,到最后,两人也认识到不对,噗嗤一声,对笑出了声。
“哇!狐狸啊!狐狸!”伴计吓得大声尖叫,将怀中的扇子扔了一地。
“不,你才是我的仇人。”
“老鼠啊!好大一只老鼠!”她仓猝大呼,立即引得父亲和工人转过了头。
阿绣知是花月醒来,忙为它粉饰:“我看你是目炫了,狐狸就算有,也是在深山里头,如何会钻进平常百姓家里来?多数是只老鼠吧!”
“不会,你说的啊,那是鬼!”她俄然笑起来,将阿绣也逗得发笑。
花月接过,只见扇子花腔秀美,做工精美,恰好有一把扇子上,只以寥寥数笔花了几盏花灯,其他位置一片空缺。
“就是嘛!”花月不耐烦地皱了皱秀眉,朝阿绣道,“这有甚么好争的?就算我有恩于你,现在快点给仇人拿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既然你不害人,那位公子为何要捉你?”阿绣瞪大眼睛谨慎翼翼地问。
花灯飘飞扭转,舞出比方才更瑰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