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战略得逞,镇静得摩拳擦掌,将钟晴抱到床上,放在了熟睡的胡四身边。为了拉拢二人的姻缘,他还将胡四的手搭在了钟晴的腰上。
三人狼狈地分开了荒山,总算来到了一处繁华的镇上,为了压惊,他们特地还找了一家都丽堂皇的酒楼打尖。
钟晴见他豪放,也不好推让,两人在灯下推杯换盏,聊得不亦乐乎。可三碗过后,钟晴已经双颊酡红,眼神迷离,竟然等闲就喝醉了。
张生一把拽起钟晴,仓猝向外冲去。钟晴长这么大第一次跟男人拉手,只感觉他的手暖和有力,身影固执而值得依托。
“不可!”胡四和钟晴立即异口同声地说。
“哼,我只是冒充的,别想让我真当他的老婆。”钟晴嘲笑了一声,朝胡四走去。
钟晴早就领教过他的逃婚事迹,对这虚假的誓词嗤之以鼻,干脆朝胡四嚷了起来,说本身要走了。
“对了,固然女掌柜说我是明净的,但这事没查清楚前,我不能跟古大哥结婚。”钟晴一边用饭,一边对胡四说,“不能让你背这个黑锅。”
4、
“啊啊啊——”次日凌晨,一声尖叫穿透了树林,惊飞了几只栖息的麻雀。
“金女人放心,这位小哥毫不会对你有非礼之举。”一身肥肉的老板娘走出来,一把将胡四推到了一边,眼含秋色地说,“我昨晚整夜看顾你们,他都对我没设法,如何能够对你有?”
张生只能懊丧地跟在二人身后,绞尽脑汁要将胡四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他边走边想,走到了一处林木富强之处,昂首看到了树上的鸟巢。
钟晴又羞又气,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而胡四却像是献宝般拿着只田鼠,蹦蹦跳跳地跑来给她看。
“害人不成,反害了本身吧。”钟晴对劲地冷哼了一声,回身拜别。
张生吓得赶紧禁止,恐怕胡四拆穿了他们的谎话。
钟晴一睁眼就见本身穿戴贴身亵衣躺在床上,并且她一转头,只见张生也穿戴件女式的亵衣,正露着半条膀子,在她身边甜睡。
她风情万种地朝钟晴甩了动手帕,挑衅般扭着腰肢,回身走入了室内。
总算如愿放倒了胡四,只要再灌醉钟晴,本身便能够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张生想到这里,立即笑逐颜开,忙拿起酒坛,为钟晴倒了满满一碗酒。“方才女人吃惊了,不如喝点酒壮胆?”
只是一个发簪上尽是血痕,一个口吐鲜血,不像是醉酒,倒像是行刺现场。
“你还抵赖,你看我的衣服……”钟晴赶紧遮住本身透露的肩膀和大腿,看着胡四抱怨,“不杀了他的话,斩断手脚也行。”
她本来觉得张生将她灌醉是企图不轨,干脆装醉摸索他一下,哪想他竟然又要溜走,跟迎亲时毫无二致。她嘲笑一声,缓缓坐起来,一把拉住了即将出门的张生的袍角。
钟晴仿佛放了点心,刚拿起酒碗喝了一口,就见坐在她身边的胡四猛地神采酡红地站起来。
“你承诺要扮成他未过门的老婆,直至回籍我才会付你报酬,莫非你不要钱了?”张生见她刚强,搬出财帛威胁。
他越想越难过,竟然拽起小了几号的亵衣,抽泣抽泣起来。
“急人于难鄙人义不容辞!”张生凛然地看向她们,“慌乱当中,只能将二位女人一起拉出来。”
张生吓了一跳,看着似醉非醉,又眼含杀意的钟晴,仿佛看到了一只露着森森獠牙的狼。他平空打了个寒噤,哪还敢逃脱,只能硬着头皮陪她。
她一脚将张生踢下床,拿起酒壶就向他头上砸去,还好张生反应机警,缓慢跑出了门,才没有命丧鬼域。
“他如何了?”胡四小声问向钟晴。
三人一坐在桌前,点了两道小菜。眼尖的掌柜就看出了胡四和钟晴的衣装代价不菲,笑呵呵地倾销自家收藏的酒。可钟晴和张生宿醉刚醒,一看到酒就头疼,忙将他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