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欣喜若狂,快步跑到峡谷前,只见峡谷中云雾升腾,好像瑶池,源源不竭地涌出狐妖的气味,猜想必然是陶恒的寓所。
柳长言无法,只能陪这小女孩心性的九尾狐下起了棋。但他一边下棋,嘴上也没闲着,把青丘魅果被盗,灰耳逃窜,女娲降罪的事一一说给陶恒听了。
“九尾狐前辈,长辈柳长言,是青丘狐族第七十九任族长。特来拜见前辈,共商狐族大事!” 他运劲于胸腔,中气绵绵,喊出的话明朗宏亮,好像万人同时喊话普通。
陶恒漫不经心肠走过他身边,又坐在了椅子上,玩弄起了鲜花,仿佛人间万事都跟她无关似的。
“如果休了朱氏,女婴就不成能出世。”陶恒听了几句就明白了,“你是要我来帮他们伉俪重拾旧欢,生下这名女婴?”
柳长言只觉浑身无一处不痛,挣扎着从花丛中爬起来,只见一个美艳绝伦的白衣女子,正嗔怒地看着她。
柳长言也换了袭紫色长袍,戴着同色纱帽,这身打扮减弱了他身上飘飘欲仙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像个家世优渥的大族公子。
“那伉俪是如许相处的吗?”她扬眉诘责。
陶恒白了他一眼,扬着脖子,傲岸地问他:“我问你,我们要假装甚么?”
他望着连缀不断的群山,想起了分开青丘时姥姥的叮咛。她耳提面命地叮咛本身,要请出九尾狐,只能靠他的一片诚恳,并且不能过分卑躬屈膝,才有能够成事。
“我今后就叫你相公,你今后就叫我‘恒儿’吧……”她刚说了一半,就见柳长言的脸更红了几分,仿佛能滴出血,忙跟他解释,“我年幼时,我娘就是这么唤我的。”
“天啊,我的花……”她惊诧地瞪圆了眼睛,肉痛得无以复加,忙去检察经心种植的花。
“我有说过吗?”陶恒笑靥如花,偏着头问。
车帘被翻开,暴露了一个女人绝色倾国的脸,恰是九尾狐陶恒。她换上贵妇人装束,长发梳成了一个螺髻,身穿一袭淡樱色长裙,配鹅黄披纱,比在山谷中多了几分人间炊火气,却令她更加艳光四射。
“长辈幸运了。”柳长言起家,笑眯眯地朝她鞠了个躬。
柳长言恐怕她忏悔,将心一横,纵身一跃跳下了高崖。
柳长言赶紧点头称是,对她施礼拜见。
他发展在青丘,早已见惯了各色美女。清纯如婴宁,娇媚如花月,飒爽如飞月,出尘如长亭,千姿百态,各有风情,却没有一人能打动他。
“还好女娲娘娘慈悲,给了我们最后一次机遇,让我们去人间挽救一名跟我们狐族运气密切相干的女婴。”他说完了女娲的任务,落下一子。
“你会下棋吗?”她俄然出人料想地问。
柳长言越想神采越是凝重,不知九尾狐到底是个甚么样的妖怪。
柳长言这才悄悄长舒口气,坐直了腰。可他还是不敢直视陶恒,让她看向车窗外的一座大宅,跟她谈起了闲事。
只是这位公子有些面薄,他神采一红,本能地躲开了陶恒的手。
车轮辘辘,路过那高大宅邸门外,只见上面挂着一个牌匾,上书“洪府”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他是筹算一向如许喊下去吗?”陶恒皱了皱眉,为柳长言的固执腻烦,决定想个别例将他打发走。
她站起家,文雅而斑斓地伸出了双手,九条红色的狐尾缓缓在她身后展开,像是一席屏风般壮观斑斓。
“你还真跳啊,你可知这都是甚么花?用了我多少心机和灵气,就如许给你压坏了!”陶恒见他傻不愣登地站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就是洪大业府邸,我们此行要做的,就是帮他的夫人顺利产下女婴。”他细心跟陶恒讲授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就在半年前洪大业纳了个小妾,是一只千年黄鼠狼化身,让这对伉俪冷淡,差点令洪大业休掉了夫人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