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在看甚么呢?”她朝他抛了个媚眼,轻扭柳腰,柔媚入骨地问。
“这也怪我啊?”陶恒终究抬开端,放下了竹镊,叹了口气对她说,“这伉俪之道,讲的是至心实意,你若对你家老爷是至心,就该恭敬大夫人,让阖家高低喜乐和顺;你若只是为了攀权附贵,那就该明白胜者为王,既然夫人赢回了老爷的心,你也该知难而退。”
“我会自取灭亡?”莹儿哈哈大笑,撕破了平时灵巧媚人的面具,暴露了狰狞的神态,“你给我听好了,你多次坏我功德,让我多年尽力付诸东流,我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凡是获咎我的,我要让她十倍偿还,就算我死,也要抱着她一起下天国!”
“你不是最讲礼数的吗?父母之命没有,媒人之言也没有,连拜堂结婚都省了!”陶恒咄咄逼人地说,“还说人家九王爷,怕你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吧?”
朱氏喜滋滋地从柳府返来,就闭门不出,拿着团扇在房中练习陶恒教给她的媚人体例。她对着铜镜飞眼,第一次像是翻白眼,第二次像是死鱼眼,到了第三次,已经有了点魅惑的意味。
柳长言立即被她的话噎住,想了一会儿,忙跟她低三下四地赔谨慎:“恒儿,你我都有了孩子,还计算这些干甚么呢?”
“知难而退?”莹儿嘲笑着答,“我偏要横刀夺爱,这世上本就没甚么理所当然的,男人都花心,只看哪个女子手腕高超。”
柳长言看她婀娜动听,媚色入骨,顿时两眼发直,过了一会儿,才似回过神来般仓促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