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有机遇再向他解释吧,我想他会明白的!”阿绣也想通了,决意不再受她对父亲的誓词束缚,悄悄点了点头。
两人相携而行,在花月指导的昙花绽放之地寻觅了好久,也不见昙花的踪迹。就在刘子固心灰意冷之际,只见黑压压的树林中,竟有一处闪动着洁白的荧光。
花月看着甜美依偎的二人,心中酸楚,别过了头。
卓云一袭蓝衫,如飞鸟般活络地在树林中穿越,紧追山妖。忽听一棵树后传来异动,卓云跳到树后,一伸手就将那人拉了出来。
“甚么山妖?我不熟谙……”阿绣害怕地看着他。
“当然,要不我们明晚就去?或许能赶上昙花绽放。”刘子固立即为她的好建议鼓掌。
“山妖本是山中精气所化,喜好附身。这林中山妖心术不正,常常出来为害反叛。阿绣,你平时也要谨慎,尽量不要伶仃进入树林里。”
“厨艺当然是练出来的,阿绣冰雪聪明,当然手到擒来。”花月朝阿绣眨了眨眼,“阿绣,比来没少练习吧?”
两人镇静地对望,只见这花开放之时,竟然有光彩流转,照亮了小小一方树林。直至全开,淡黄色的花芯从花瓣中探出,香气扑鼻,美不堪收。
“花月,不好了,我见到了前次抓你的道人!”她一把将花月按在椅子上,将方才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奉告了她。
阿绣只好顺着花月的话连连点头,总算减缓了难堪。刘子固传闻阿绣为了他练习厨艺,非常打动,悄悄地拉住了她的手。
卓云却被这灰色烟雾喷个正着,立即被熏得双目堕泪,咳嗽不止。
“又是你!”可卓云看清了阿绣的脸,立即没好气地责问,“你又在使甚么幺蛾子?莫非在帮忙那山妖逃窜?”
大树的树枝如长爪般向他围来,吓得他屁滚尿流地就要逃窜。可树枝缓慢地封住他的来路,如藤蔓般缠住他的脚踝,将他拖了返来。
但是就在这时,林中响起破空之声,几十个小骰枪弹丸般袭向他的脑后。
阿绣这才放下心,点了点头,却见花月手中拿着一只做工精彩的香囊,恰是她送给她的那只。
“该死的孽畜,往那里跑?”卓云勉强将双眼展开条缝,只看到山妖灰色的身影在林间一闪而逝,他顾不上双眼尚未规复,忙追了畴昔。
“这么说,他真的是来林中抓山妖?而不是捉你?”阿绣猎奇地问,“甚么是山妖?”
阿绣顿时一呆,晓得他说的那小我是花月,心中酸涩。
阿绣没法闪避,被小骰子击中,只要些皮肉之痛。她哪见过这等神通,吓得连连惊呼。
阿绣忽听到他提起了爹,想起父亲临终遗言,心中难过,哀痛地看了刘子固一眼。
林中乌黑,难辨门路,刘子固体贴肠照看着阿绣,恐怕她颠仆。而阿绣望着四周黑黝黝的树林,也非常惊骇,紧紧拉着刘子固的衣角。
“守得云开见月明,只要心志埋头,终究定能得偿所愿。”刘子固对着这美景感慨,“就像你我二人的姻缘,因相互死守至真,才有本日的完竣。”
阿绣听着他的誓词,不由红了眼眶。
“子固,我们归去吧……”她凄凄婉婉地要求。
阿绣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了板屋,刚好赶上花月跟刘子固从瀑布边返来,她立即大惊失容地将花月拉进了板屋。
阿绣一头雾水,拿起采花的篮子就欲分开。卓云见她要跑,手一扬,几十枚小骰子疾向她飞去。
卓云手中捏了个法决,一张金光闪闪的大网立即从他手指中逸出,直朝山妖罩去。
“别装傻了,都是有你拆台,才被他一再逃脱,你若真有将功赎罪之心,就该助我将他抓返来。”
“拯救!拯救啊……”樵夫凄厉地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