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果事关狐族存亡,亏你还沉得住气。”姥姥抚了抚额头,甚为头痛的模样。
“我睡着了,如何晓得啊。”婴宁睁着无辜的大眼,不幸兮兮地答道。
“固然没法确认婴宁所说内容的真假,但前来告诉狼族来袭的的确是花月。而贼人以狼族来袭声东击西,偷得魅果,也是究竟。”柳长言黑眸如星,看向花月。
“苏喜!”可她刚起了个头,就被柳长言打断,“在没有证据前,不要胡乱下结论!
苏喜有样学样,跟在族长身后,装模作样地思虑起来。
“那你便去查个明白,青丘真是无趣,还是人间好玩……”花月瞪了他们一眼,愤然拜别,“你们要找我随时能够,我花月是不会躲起来的。”
“你的嘴巴可不成以紧一点,不要胡言乱语!”婴宁方才分开,柳长言就忍不住怒斥苏喜。
花月的脸上落空了浅笑,她满脸警戒地问:“族长是在思疑我扯谎?当时奉告我狼族来袭的恰是婴宁,不信你去问她。”
花月神采一变,眼中已带杀气,“我晓得这事难以坦白,女娲娘娘总会晓得,你们这是在找代罪羊。如果你们要捐躯我,我也不会惊骇!”
“长言明白了!为了狐族,为了姥姥,长言定会竭尽所能找回魅果。”柳长言重重一揖,朝姥姥拜了下去。
狐族要面对的应战,又是甚么?
“就因为我爱幸亏人间玩耍儿,追情逐爱,就能鉴定魅果对我有效处,是我偷的啦?”
柳长言连声安抚花月,这只是在例行清查,在没有证据之前,是不会做出任何控告。
“我没有扯谎,那天我真的在大树下睡着了……”
众长老也跟着施礼,青丘大殿中一片庄严之气。
婴宁稚嫩的脸庞现出难堪之色,仿佛不知该如何答复。
“你说是我偷了魅果?”花月神采一沉,尽是不快。
如果不是花月,又不是婴宁,那会是谁?苏喜只觉脑中乱成了一锅粥,千头万绪,无处清算。
此言一出,众长老和柳长言皆为之动容,他们没想到平时不苟谈笑,峻厉刻薄的姥姥,竟然会为了庇护狐族,做出如此捐躯。
“我、我没有奉告你狼族来袭……”婴宁委曲地说,“那天我在大树下睡着了,当我醒来时,魅果已经被盗了。”
“你如何这才返来,我都快急死了。”她长舒口气,坐在了宝座上。
柳长言带着苏喜和婴宁分开草地,来到了他平常打坐冥思的瀑布边。花月的拜别,让婴宁闷闷不乐。
“我会极力清查魅果,只是姥姥欺瞒女娲娘娘的做法,长言实在难以认同。”柳长言沉吟着说,垂下视线。
“我已经说过啦,当时我去大殿通报狼族来袭的动静,接着就和大师一起前去检察,底子不晓得魅果如何被盗!”花月巧笑倩兮地答复,毫不镇静。
柳长言分开大殿,一刻也未逗留,他唤来苏喜,让她调集年青的小狐在青丘的草坪上调集。挨个查问他们魅果被盗当天,她们各自的行迹。
“婴宁,那可有人证明你在大树下睡觉?”他又看向婴宁。
柳长言明显也非常利诱,他抿着薄唇,沿着瀑布缓缓行走,一袭白衣好像鸟翼般在阳光下飞舞。
“婴宁找你的时候,有别人瞥见吗?”柳长言沉吟半晌,细心扣问。
“我当然信赖你啦。”苏喜笑眯眯地安抚她。
“她越活力便越可疑,这叫做贼心虚!”苏喜想到花月的表示,忍不住说。
“但是花月婆婆不信赖……”她委曲得眼中含泪,“她活力了……”
柳长言见婴宁委曲难过,让她归去歇息,不要胡思乱想。
婴宁望着花月渐行渐远的背影,小脸纠结成一团,既委曲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