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八月初的时候,刘公公再次被曾荣那套蝉系列的荷包打动了,这才主动问起绣娘的身份、春秋和籍贯生划一,得知是宫里的尚工局想招几个绣娘和裁缝,于韵青留了个心眼,她把阿梅推了出去,因为阿梅那段光阴也的确绣了很多带诗词的荷包和丝帕,且阿梅的绣技不比曾荣差,差的是阿梅念的书少,不会画图不会设想花腔。
这话让于韵青睐睛一亮,想挣钱就好办,能用银子处理的题目于她而言都不算事,更何况还是小钱。
“听于掌柜的意义,仿佛有了更好的主张?阿荣愿闻其详。”曾荣摸索道。
“那就好,如此有劳了。”曾然又笑了笑,把杯里茶水一饮而尽,起家欲分开,丢下一句话,“这茶真不错。”
这些话在她内心憋了好几天,只是碍于徐老夫人碍于白氏的颜面,再加上她的几分私心,这才没来找曾荣的费事。
只是这聪明如果用好了自是一份助力,反之,就是祸害。
而于韵青之以是有这个胆量敢欺君,则是因为她清楚一点,天子的龙袍、朝服等大件衣物是由江南织造署定制或特地从江南遴选的绣娘来完成,刘公公嘴里要找的人说白了就是打杂的,卖力宫里各主子平常小件物品。
本来,曾荣刚进绣坊绣的那枚兰花丝帕的确被刘公公相中了,再厥后曾荣绣的荷包也有被刘公公带回宫的,只是彼时刘公公只对绣品感兴趣,而于韵青天然也不会多事。
她并不清楚于韵青想做甚么,但她体味一点,于韵青不爱多管闲事,若无好处,她不会留下她。
曾荣也不是真想走,不然她也不会丢下这句话,因此,见对方留人,她也不矫情,又坐了下来。
她就赏识曾荣这点,聪明。
这会晤曾荣碰到难关,她的心机又活泛了。
为此,她特地把曾荣绣的荷包拿去给杨氏鉴定一番,本来也想送到老太太面前的,却被杨氏打了个岔,说是老太太那几日身上不爽,怕给她添恼,等过几日再送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