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爹问你点钱,你恁多话?”曾呈春不乐意听了。
田水兰虽满心迷惑,可她现在出不了屋子,没法去内里探听甚么,倒是也从曾华和曾贵祥嘴里套过几次话,可惜没甚么收成。
不过曾荣并没有从书院搬回家住,她是每天一夙起来先去湖边和曾华汇合,两人各打一篮子猪草回家,这一上午,她会留在家里帮着打扫院子洗洗衣服做做饭,中午,待阿婆来了以后,曾荣再带着曾华去山上挖草药,然后曾荣直接回书院措置这些草药,以后,曾荣就留在书院不回家了。
主如果她委实看不上田水兰的娇气和矫情,这一个月,她几近连手都没打湿过,饭菜都是端到房里送到她手上,每顿饭都有一个鸡蛋不说,还借口奶水不好杀了两只鸡。
“阿华,大姐跟你说过,欧阳先生跟我们不是一类人,大姐跟他真的没甚么,他只是怜悯大姐帮了大姐一把。好了,你还小,大姐不跟你说这些,我们先回家吧。”曾荣说完暗自叹了口气。
“爹,二哥的书费我明天会跟山长筹议着交的,我手里也没有多少钱,还不定够不敷二哥的学费呢,我也不清楚家里需求钱,我昨儿去镇里刚买了几块布头筹办做荷包,这荷包是为了端阳节筹办的,都是上等的绸子,贵着呢。再说了,娘生孩子坐月子也没断了鸡蛋,鸡婆也杀了两只,另有爹也没少去河沟里摸鱼捞虾的,那里还用再费钱补?”曾荣撒了个谎。
“大姐,你这么看着我做甚么?”敏感的曾华发觉到明天大姐的表情仿佛有点不太一样,说欢畅吧,仿佛另有点严峻,另有一点担忧。
这一个月,曾荣不但“学会”了一手还算娟秀的小楷,也“学会”了做荷包和香囊,更“学会”了本身画花腔,因此她的荷包和香囊总能比别人多卖几文钱。
“阿婆说,娘出了月子,这些事情能够本身做了。”曾荣说完也不等对方答复,独自拉着曾华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