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于掌柜正在和两位侍女说话,见曾荣出来,挥手让两个侍女出去了。
虽说她没有念过多少书,不懂那些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更不懂甚么意境和才学修为,可这无毛病她会赏识,从她五岁学拿针到十五岁进绣坊再到二十岁领受斑斓坊,这期间她看过多少绣品,多少也熏陶些眼力来。
再则,曾荣这是初创一个新绣派,她是第一个把诗词绣到荷包上的。
之前的那十个荷包没有题诗也没有成系列都能卖到二百文一个,这十个荷包她可不想卖便宜了。
“没有,之前在乡间的时候问过价。”曾荣说了实话。
这点自傲她还是有的,不管如何说,她也是跟着徐靖念了十年书学了十年琴棋书画的,是遵循徐家的闺阁蜜斯来种植的,普通的画工哪有她的前提?
“如许吧,五两银子委实太多,我们的画工徒弟设想一幅新的八开屏风才五两银子,你这个我最多给你一两银子一个。你也晓得,我们这的荷包往外卖普通是二百文一个,刨去给你的人为,另有料钱以及你们的饭钱,我们绣坊一个荷包才挣二三十文钱,你算算,这一两银子的花腔钱我们要卖多少个荷包才气挣返来?而我们绣坊的端方你也清楚,很罕用完整一样的。”
再则,晓晴她哥熟谙她,保不齐那位王梵的侍从也记着了她,是以,她如果频繁呈现在这家茶馆反倒会引发别人的猜忌,毕竟这里的东西不是她这个身份能够问津的。
是以,不解除王家是在拉拢欧阳若英,或者说,欧阳若英此时已经开端站队王家,以是主动和王家交好。
于韵青笑了笑,这话她天然不信,却也没再诘问下去,而是改问接下来她会绣甚么。
“我?”曾荣本身倒真有一个底价,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反问她,因此,略一考虑,她开口了,“若论创意,我这荷包的花腔一个能值五两银子,可我是绣坊的绣娘,这价还是掌柜的您定更加合适。”
可惜,此次去她没有再碰到那两人。
“你真的没进过学?”于韵青再次问道。
她的目标不是荷包,下个月,她想绣炕屏,阿谁更能发挥出她的才调来。